怕是会引来麻烦。”
“那娇娇的身体……”说话间,顾亮就担心的看向坐在床榻上像一朵雪白的小花一样的嫡亲孙女,这娇俏玲珑的孙女可是他最疼爱的,原本责
罚她让她跪祠堂已经让他心中不忍了,眼下看着这个孩子又这样病下去,如何让他心中安稳?
顾谨自然知道自家父亲的心思,就宽慰着,道:“爹,刚才文大夫也说了,娇娇的身体只是有些奇怪,让他一时之间拿捏不住;想必只要再给文大夫一些时间,让他细细查看娇娇的身体状况,以文大夫之能,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具体的答案;是不是,文大夫?”
文大夫看到顾大人递过来的眼神,赶紧随着话道:“老太爷请放心,在下一定拼尽毕生所学,好好为三姑娘调治身体。”
顾亮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担忧,他不是不相信文大夫的医术,而是他想要给最疼爱的孙女最好的照顾。
只是眼下情况发生的突然,又有长公主那样的人无心插柳般的阻了他们的路,所以,就算是心有他想,他也只能暂时听从长子的安排,道:“好,那就有劳文大夫了;娇娇的身体,就交给你来调看了。”
“在下一定不辜负老太爷与老爷夫人的期望嘱托。”
顾言熙一直都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事情的发展,见祖父终于被父亲劝说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她可是留意着长公主府的动静呢,清楚的知道眼下这长公主府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谁碰谁倒霉,这个时候,她自然不会眼看着祖父因为她而去得罪刚刚失去儿子的长公主。
等好不容易劝说着父亲讲祖父送回春晖园,顾言熙就疏懒的靠在林氏柔软的怀中,就像小时候那样,细声细气、娇气十分的对自家母亲说着话:“娘,我似乎见你好像有些对祖父生气呢,难道说,你真将我这次生病的事怪罪到祖父的身上了?”
林氏抚摩着女儿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也不瞒着她,道:“为娘的知道,将你生病的事怪罪到你祖父头上是为娘不是,可是我就是无法做到真的将他摘出来;想到你生病可能是因为那三天罚跪所致,我就心痛的很;我的女儿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苦,眼下见你日渐消瘦,精神也一天比一天萎靡,娘看了心疼,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娘,你也知道,祖父罚我其实也是为了我好不是吗?而且这些话还是你告诉我的呢,你忘记了吗?”
林氏被问住,语气不复刚才那般坚定:“我没有忘记,但正是因为没有忘记,我才也怪罪自己。”
说到这里,林氏叹了口气,道:“当初你爹将整件事的情势分析给我听的时候,我就傻乎乎的以为这么做是对你好的,所以在你罚跪出来后,还跑到你面前开导你,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可是眼下看着你病着,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一直都做错了。如果真的想要保护你,以你祖父之能一定能想到别的办法,可他偏偏选择让你去那冰冷渗人的地方跪了三天,还将身子给折腾病了,而我却还傻兮兮的帮着他们当了说客,在这世上,就没有我这么糊涂的娘亲。”
听到母亲这么说,顾言熙还真是哭笑不得了。
看来这次,因为她生病,不仅是祖父,连带着娘亲都自责不已。
只是,她回忆起文大夫说的那些话,就不禁觉得奇怪起来;她的身体状况最是清楚,自从重生之后,她就格外惜命,几乎都会将自己的这条小命照顾的妥妥帖帖,所以这段时间她的身体状况比以前还要健朗。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居然病了,而且还病的这么奇怪,难道真的是被罚跪受了风寒所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