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急召无相大师回京,难道是京城的部署出现了问题?
当下,墨影和赤风的脸色都紧绷起来,各个如临大敌一般,道:“公
子,可是京中有了异常需要大师回来相商?”
封亦辰的眉眼中带着担心,摇头,道:“不,不是我们的计划出现了问题,而是娇娇眼下的情况让我很是担心。”
急召大师回京居然是为了三姑娘?这下墨影跟赤风就更加不明白了。
虽说三姑娘的这场病来的突然,可是府中的文大夫那也是杏林高手,有这样的人物照顾在三姑娘的身边,应该不会有大碍;再退一步讲,就算是三姑娘真的重病,以顾府的能力还能上奏天听去请太医,明明有这么多的选择,明明三姑娘的身边会有这么多能人护着,为何主子还要将大师请回来,这不是担忧过虑又是什么?
虽说早就知道主子将三姑娘当成眼珠子似的疼爱着,可是如此疼爱之法是不是有些过了?要知道无相大师的身份也不能贸然暴露,当年昭文太子可是跟无相大师关系十分好,若是让京中的有心之人知道大师回来,恐怕又会惹来一场风波。
墨影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劝说一下自家主子,道:“公子,属下知道你是担心三姑娘,可是这个时候将大师叫回来会不会不太妥当?而且,你也听珞梅说了,三姑娘的身体在文大夫的调理下已经没有大碍,照此以往,应该很快就能痊愈;所以属下认为,还是不要将大师在这个时候请回来比较稳妥。”
封亦辰听着墨影的劝说,自然明白他这么说是为了整体的计划好,可是眼下,他却有着其他的考虑。
“墨影,你可还记得刚才珞梅说的那些话中,有哪句话格外要人在意?”
墨影忽然被主子问住,呆愣了一瞬,好在很快就反应过来,仔细回忆了一番,最后表情猝郁道:“属下无能,并未察
觉到珞梅姑娘的那句话有不妥。”
封亦辰提醒道:“她说,三姑娘除了体温高一些之外,并无其他不妥。”说到这里,封亦辰的语气一顿,抬起头看向墨影:“前两天我去探望娇娇,亦是发现她的体温比正常人高上许多,那时候她告诉我,她并无任何不适,或许是在房中刚醒来的缘故;那时我看她精神尚可,也就未完全放在心上,可是现在想想,这一切都太奇怪了;她连续几日过高的体温似乎在提醒着什么,让人不得不在意。”
赤风在这个时候开口,说:“会不会是三姑娘发热了,她自己没有察觉到?眼下天气时暖时冷,最是身体娇弱之人容易生病的时候。”
封亦辰道:“就当是娇娇自己没有察觉到,你们认为以文大夫的医术,他会察觉不到吗?娇娇的身子自幼就是他照看的,他最是清楚她的体质是什么样子;不管是低烧还是高热,应该是瞒不住他的。而且,娇娇的这场病来的太突然,就像是大厦将倾前的预兆,让我每每想起都十分不安。”
被主子这么一说,墨影也跟着担心起来,可是看着担忧不已的主子,他只能在这个时候说些好听的话来劝说:“公子,或许是我们杞人忧天了,三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这种好听的虚话你就不要拿来搪塞我了,连续几日文大夫都没有办法将娇娇的体温高之症降下去,我实在是不安心;师父精通歧黄之术,普天之下很难再找出比他还要厉害的医者,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让他轻易回京;只是眼下这情况让我不得不铤而走险,因为,我知道自己不能输,一旦输了,一旦娇娇出现了意外,我这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