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长子的医术却是信得过的,眼下也不是他出口教训长子的时机,所以,他也不跟长子废话,直接就指着坐地上还在哭嚎不止的妇人,问长子:“你确定这个
人是在咱们医馆抓药的吗?”
听到文大夫的问话,文言修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地上抱着哇哇哭的妇人却先蹦了起来,指着文大夫和文言修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
“庸医草菅人命,杀害了我夫君,现在闯出祸来,就想要逃避责任?这是什么狗屁医馆,我看就该变成义庄算了。”
说到这里,那妇人似乎还觉得没闹够,抱紧了身边的孩子,就对着前来围观的围观者们哭诉道:“苍天老爷啊!这是老天爷要逼死我们一家啊。我家大牛可是我与宝儿的天啊,眼下大牛被庸医的药给闹死了,小妇人与宝儿未来的生活可咋办呐?这不是要活生生的拿了我与宝儿的性命嘛……”
听着妇人的哭诉,围观者中有不少心软的就开始有点感同身受了,尤其是在看见那扑在妇人怀中哇哇哭的五岁大小孩儿,更是觉得这个孩子十分可怜,年纪小小就失去了父亲,将来的日子可该怎么办。
文大夫听着妇人的哭诉,脸色越来越沉下来,尤其是在看到不少人随着小妇人的话真的开始说起文家医馆是庸医坐诊后,更是渐渐在袖下攥起了拳头,知道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怕是整个文家都要倒大霉了。
文言修看着父亲难看的脸色,眼神里更是自责与愧疚:“爹,都是儿子的错,是我不争气,是我给你老人家闯祸了。”
“是不是你闯的祸现在还难说,你小子虽说是个绵软的性格,但医术为父还是信得过的;她这个丈夫到底是被你开药闹死的,还是有别的死因,现在谁都说不准;儿啊,你先告诉为父,这个妇人是不是在咱们医馆抓过药?”
听着父亲在自己耳边低沉有力的声音,文言修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仔细
的回忆着:“我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她的丈夫得了积劳成疾的痨病,必须要小心调养才行;于是,我就为她的丈夫开了温阳滋补的药,且在用药的剂量上也做了控制,我敢打保证,若是他们按照我的吩咐去煎药吃药,绝对不会出现问题。可是现在,人却死了,我也说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文大夫对文言修医术的信任就像是信任自己的医术一般,既然长子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事情就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他文家医馆上,有问题的绝对是面前这个不断叫苦不迭的妇人。
只是,眼下这位妇人煽动了不少不知情况的人同她站在了一起,众人众口铄金,齐齐朝着他文家发难,这才是眼下比较头疼的一件事。
就在文大夫想着该怎么压下这场风波,忽然,一声响亮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还以为是天井杂耍的艺人在这里唱曲儿卖艺呢,没想到居然是小丑在这里哭爹喊娘;来来来,都给小爷让条道儿,让小爷看看这里发生了何事,居然如此热闹。”
随着这声响亮声音的传来,原本将文家医馆围的水泄不通的众人还真十分配合的让出一条道,让这忽然开口说话的人走了出来,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在这人出现在文家父子面前时,原本还有些糟心的文大夫就彻底松下一口气,原来来者并非是别人,而是经常跟随在封公子身边的赤风公子。
赤风一身富贵公子的打扮,一手拿着一柄玉骨折扇,一手背在身后,就像是在自家后院散步似的慢慢的晃悠进来;在看见文大夫看过来的眼神时,趁着他人不注意,悄悄地给文大夫送过去一个眼色,那副万事笃定、信誓旦旦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宽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