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只不过是将他们曾经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全部都还给他们罢了。
吕盈盈在吃饱喝足,顺带还从顾言熙这里得了一个能得到上等长鞭的许诺之后,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只是,在她刚刚离开顾府,坐上马车之后,原本笑容爽朗的她脸上多了一分深究。
丫鬟巧书是最能读懂吕盈盈心思的一三七人,一看见她露出这幅表情,就知道姑娘的心里是有事情了:“姑娘,可有什么不妥吗?还是说姑娘只是嘴上答应了顾府的三姑娘,心里还有其他想法?”
吕盈盈摆摆手,随意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随着马车的走动一晃一晃道:“我与娇娇关系交好,既然我答应了她会在这件事情上帮她一把,就会尽全力去做;只是以我对娇娇的了解,她可不是这种喜欢管闲事的人。”
巧书站有不同的立场,道:“奴婢倒是不这么觉得,奴婢反而认为这顾府的三姑娘是个很热心的;就比如说去年的雪海盛宴,如果不是她机警,恐怕这个时候我们所有人还被那李家兄妹给蒙骗着,至于唐姑娘,怕是名声早就毁了。所以在奴婢看来,这顾府的三姑娘为人十分热忱善良,虽说
偶尔表现的略显稚气,但很多时候都透露出一股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与稳重。”
听见巧书这么说,倒是让吕盈盈想起这件事了,只是转念再一想,她的脸色就有些异样:“是吗?巧书你也认为当初在雪海盛宴上娇娇帮唐馨只是热情和举手之劳吗?”
巧书疑惑:“难道不是?”
吕盈盈哼笑一声,道:“当然不是了,如果在昨天之前,我听到你提起这件事,或许还会跟你站在一边,认为娇娇这么做真的是随手之举罢了;但昨天在听到父亲同我说的那些话后,再想雪海盛宴上发生的一切,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昨日老爷将四姑娘叫到了书房里说了许久的话,就连巧书都不能擅自进去打扰,所以就算是身为吕盈盈的贴身丫头,她也不知道在书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吕盈盈眯着眼睛,目视前方道:“父亲告诉我,前日晚上在寿康宫里,顾言朝当着皇上的面拒绝天子赐婚,直言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至于这喜爱之人大家伙儿都认识,那便是唐府的嫡姑娘唐馨。”
巧书的眼睛陡然睁大,难以置信道:“竟然早前天夜里发生了这么多事,顾统领还真是胆
大包天了,居然敢当着当朝天子的面拒绝赐婚,要知道那可是婳宜公主的婚事啊,多少人盼着想要得到这颗掌上明目都得不到,他居然还要拒绝?”
吕盈盈嗤笑一声,说:“这件事如果搁在我的头上,我也会拒绝;婳宜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不假,但在经过前天夜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之后,她还是不是天子最疼爱的女儿可就难说了;再有就是常贵妃对娇娇说的那些事,这要顾言朝如何能忍受?如何能原谅?所以顾言朝拒婚没什么好意外的,如果他不拒绝,这才显得意外,才像个没骨气的孬种。”
巧书赞同的点了点头,说:“姑娘这么说也十分在理,不错,这顾府的二公子同三姑娘是一母同胞,而且自幼兄妹感情就十分浓厚;常贵妃这枚棋下的实在是太昏了些,居然打起了顾府三姑娘的主意;事迹败露之后,自己身败名裂也就罢了,还连累了婳宜公主,也不知她此刻后不后悔当日的决定。”
说到这里,巧书就稍稍一停顿,朝着吕盈盈看过去一眼,说:“奴婢也总算是明白姑娘为何说三姑娘当初在雪海盛宴上帮助唐姑娘,不是无心之举了。正是因为在雪海
盛宴上三姑娘帮助唐姑娘保住了名声和清白,这才有了今日顾府二公子拒绝天子赐婚的行为,如此看来,者发生的一切还真是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只是姑娘,奴婢就想不明白了,这三姑娘又没有预知未来之能,她怎么知道将来她的亲哥哥会喜欢上唐馨?这才在当初的盛宴上出手相助?!”
巧书说出来的疑惑正是眼下吕盈盈自己都想不明白的地方,只听她眯着眼睛嘀咕着:“会不会是她一早就知道自家大哥的心意,所以才会在暗中留意帮助唐馨?”
巧书道:“姑娘的意思是顾府二公子一早就对唐姑娘怀有了特殊的感情,这份情谊被顾言熙知晓了,适才才有了雪海盛宴上的一桩桩、一件件事?!”
吕盈盈道:“我想来想去也只觉得这一种可能可行,正如你所说,娇娇又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她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将来会爱慕上唐馨。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顾言朝早就喜欢上唐馨了,只是这件事被顾言朝和顾家人瞒的死死地,所以外界他人并不知晓。”
巧书已经对这个可能完全相信了,只见这小丫头双手捧着脸,一副少女怀春的娇俏模样,眼睛水汪汪
道:“奴婢真是羡慕唐姑娘,人不仅生的美貌,就连像顾统领那样出色的男子都对她暗许真心;姑娘,你说这唐姑娘的命是不是有些太好了,如果京中的其他贵女们知道她们日思夜想的顾府二公子暗中倾慕着唐府的姑娘,这得要多少人暗自抹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