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师父眼睛一亮,看向顾言熙:“此话当真?”
顾言熙笑容甜美道:“自然是真的,我可不敢在哑师父面前做出食言而肥而的事。”
哑师父虽然不清楚顾言熙的来历,但很清楚这丫头既然找到了他,就断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所以眼下既然她既然提出一个能让他摆脱她的理由,他自然是要紧紧地抓住,万一这丫头是个信守承诺的,或许他就能不用给她制造鞭子就能将眼前这尊‘大佛’给送走了呢?
想到这里,哑师父一不做二不休,立刻答应下来:“好,希望姑娘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只要老夫能够大致猜出姑娘的身份,就请姑娘带着你的人立刻离开老夫的院子。”
小葵看着顾言熙就这样点头答应了,着急的忙蹦上来抱住顾言熙的胳膊就将她拽到一边,压低了声音说:“姑娘,你怎么突然间就糊涂了,你看看你这身打扮,再看看奴婢和珞梅姐姐,只要是长点眼睛的人都能猜出姑娘是个深养在闺中的千金小姐,你此时想出这种昏招,这不是在变相成全这老伯吗?难道你不想给四姑娘弄条好鞭子了?难道你要为了这老伯在四姑娘面前食言了吗?”
顾言熙安抚着小葵
激动不安的情绪,语气沉稳道:“小葵,你跟在我身边什么时候见过我打过没准备的仗?你放心,一切我心里都有数;要知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事情还没发展到最后一步,你怎么就先断定我会带着你们灰溜溜的被撵走呢?”
“可是……”
“好了,不要可是了!”顾言熙回头看了眼坐在藤椅上的哑师父,看着他苍老的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就神秘一笑,又回眸对小葵说着:“你就跟着珞梅在一边安安静静的看着,看着你们家姑娘是这么说服这个老顽固给盈盈弄条极品的鞭子。”
说完,顾言熙就走回到哑师父的身边,继续坐回圆凳上,眼睛波光粼粼的看着哑师父。
哑师父朝着忐忑不安的小葵看了一眼,朝着顾言熙道:“看来你那丫鬟觉得你会输呢,所以这才如此不安;要不咱们都不必这么费事了,小姑娘,你立刻带着你的丫头从老夫的院子里离开如何?今天的一切都当做没有发生过。”
顾言熙灿然笑着,道:“是啊哑师父,就连我身边的丫头都觉得我跟你提出这样较量,简直就是必输无疑,要不这样,哑师父你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等的前辈、长辈,看在我是个
小辈的情分上,你再答应我一个条件怎么样?”
哑师父脸色一寒,不悦的看着顾言熙:“你这丫头,就知道你要耍滑头!”
顾言熙忙道:“哑师父你不必这么紧张,我能在你面前耍什么滑头呢?我只是觉得我提出来的这个较量似乎对我有点不是很公平,你想让我心甘情愿的离开这里,总是要让我输的心服口服才行,你说是不是?”
哑师父道:“好!你想要老夫怎么做,才会心服口服?”
顾言熙笑道:“其实很简单,我跟哑师父的这个较量就像是在打赌,如果哑师父你赢了,我自然会乖乖地离开,而且我不仅会悄无声息的离开,还会以我姓氏向哑师父你发誓,今生今世绝对不会向他人吐露有关于你藏身在天井小巷。当然,如果是我赢了呢?哑师父你总得承诺我点什么吧?”
看着眼前这狡猾的像只小狐狸一样的小丫头,哑师父发出一声冷笑:“原来你是想要老夫一句承诺,好!既然如此的话,那老夫就向你许诺,如果你赢了,老夫答应你为你的朋友制造一条鞭子。这个承诺,你应该很喜欢吧。”
“喜欢!当然喜欢了!”顾言熙开心的直鼓掌,露在外面的一双
眼睛也因为心中的欢悦而迸射出细碎的光芒,“果然啊,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直爽舒坦,我与哑师父一见如故,如果不是哑师父你这么防备着我,你我二人或许还能做忘年之交的朋友呢。”
“老夫不过是一个乡野匹夫,自视身份卑微,可不敢高攀姑娘你这样的贵人;姑娘,时间紧迫,要不你我的打赌现在就开始吧。”
顾言熙站起来走到哑师父面前,摊开双臂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道:“好!现在就开始!哑师父你现在可以试着猜我的身份了。”
哑师父蹙着眉站了起来,围着顾言熙走了两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一番她的穿着和辨别着她身上用的熏香,几乎是没花费多长的时间就给出了他的答案,道:“姑娘身上穿的是锦绣庄的绣娘亲自裁做的裙衫,这锦绣庄裁做的衣服向来都只是出售给京中真正的达官贵人所用,听说就连宫中的娘娘们,有的时候都会用锦绣庄的东西,可见若是想要在锦绣庄买一套衣物,该需要花费多少银子;而且姑娘身上用的熏香也不是凡品,香气清淡而又脱俗,跟京城自产的浓烈热情型的熏香有着本质上的区别,若老夫没猜错的话,姑娘用的熏香
应该是产自江南。当然,这些都不是老夫真正关注的,真正让老夫在意的是姑娘用来遮面的这方面纱。”
说到这里,哑师父的脸上隐隐露出几分骄傲之色,双手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