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梅现在对顾言熙的每一句话都信任至极,所以在听了她对孙月珊的评价之后,立刻就在心里将孙月珊归类到不是善茬的那一类人,每每想起都觉得汗毛倒竖,冷意从脚底板直往上蹿。
“既然这个孙月珊是个如此不容小觑的人物,那为什么孙府的孙夫人没有想办法敲打她一二?还有这嫡出的姑娘孙寒霜,一三七难道她就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庶妹一再的抢她风头,甚至借着她的名义在京城里四处结友吗?”
顾言熙听着珞梅的问题,朝着站在身边的庄璃看过去,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道:“珞梅的这些疑问不需要我来回答,庄璃就能给出答案来。”
庄璃听了顾言熙的话,站出来道:“珞梅姑娘的这两个问题我的确是能给出答案来。先说这孙府的孙夫人,据我探听到的消息来看,这个孙夫人的个性可算不上是个有手段、有能耐的样子,她虽然身为孙府的后宅主母,但却性子过于和软,并没有多少魄力,所以在孙府的后宅,孙夫人虽然身份贵重,但却没有对宅中的姨娘和庶女庶子们有过多的约束;孙夫人虽然不喜欢孙月珊,但
却又拿她没有多少办法,一则是因为性格所致,二则则是因为孙月珊和她的亲生母亲皆是颇有心计之人,这些年来她们母女二人之所以能够在孙府的后宅混的风生水起,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笼络住了孙大人的心,正所谓恃宠而骄,说的正是孙月珊母女二人。至于珞梅姑娘提到的嫡姑娘孙寒霜,那才是个有意思的人。”
珞梅来了兴致,眨了眨眼睛问:“哦?她有什么有意思的?”
庄璃道:“这个嫡出的姑娘倒是不像她的母亲那样性格和软,听说嫡姑娘孙寒霜从小就很有自己的主见,甚至在长大后,还经常帮助孙夫人料理府中的事,也算是颇有手腕。但有意思的是孙寒霜不知是天生性格如此,还是后天养出来的,她明知道孙月珊很喜欢事事跟她攀比,但她却从来都不将孙月珊真正看到眼里,甚至有的时候,在孙月珊故意在她面前炫耀父亲对她的宠爱时,她也都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不会露出嫉妒和羡慕的神色,更不会出口反驳孙月珊。就比如说这一次孙月珊借着她的名义发邀请帖这件事,如果搁在其他姑娘的头上,就算是有孙大人开
口,一般人怕是也很难接受的,可是孙寒霜却根本就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成日里就知道坐在自己的厢房里,不是看书就是练字,丝毫不管孙月珊借着她的名义在外面干了什么。”
听到庄璃这么说之后,珞梅也对这位孙府的嫡姑娘好奇疑惑起来:“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如果不是庄璃公子亲口告诉我这些,我都不敢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这样的人?面对挑衅不怒不愤,面对攀比,心境平和,这位孙府的嫡姑娘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真的就甘心愿意看着庶妹骑到她的头上作威作福吗?”
顾言熙接过珞梅的话,道:“珞梅,你说这些可就真的误会了孙寒霜了。孙寒霜这个人我在私底下也见过两次,她的性格的确是有些古怪,喜欢独来独往,跟京城里的任何高门贵女们都没有过深的交往,以前我一直以为她是性格孤傲,仗着自己有几分才气,就不将我们看在眼里。可现在看来,可能是我们都没有读懂她。孙寒霜此人其实是一个性格相对来说比较孤僻的人,她喜欢一个人待着,喜欢跟自己最喜欢的书籍画册相处,因为爱屋及乌,她也喜欢跟
真正腹中有诗书的人交往。至于她对待孙月珊的态度也很好理解,那就是她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也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庶妹骑在头上欺负的人。她之所以不搭理孙月珊,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因为她根本就没将孙月珊当成是自己的对手,所以她不对孙月珊抱有敌意,面对孙月珊偶尔的挑衅,也不会完全放在心上。”
听了姑娘这么一说,珞梅顿时茅塞顿开:“是了,刚才庄璃公子还说了,孙寒霜在长大之后还帮着孙夫人打理过府中的事,这府中之事可不是轻易能够被打理好的,既然孙寒霜有这样的本事,那就证明她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角色。”
说完这句话,珞梅突然像是想到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只见她将大腿一拍,便着急的看向顾言熙:“姑娘不好了,如果真如我们所猜那般,那个孙月珊不是一个好东西,那孙寒霜岂不是很危险?姑娘你自己也说了,孙寒霜没有将孙月珊当成是自己的对手,所以面对庶妹做出来的任何事,她都不会抱有警惕的心理,而她的这个心理,很有可能会害她出事的。”
看着立刻就意识到严重性的珞
梅,顾言熙满意的摸着小丫头的脑袋,将她的着急之色看在了眼里:“放心吧珞梅,就算孙月珊真的想要对孙寒霜做些什么,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手;而我们马上就要去孙府参加吟诗会了,到时候我会想办法通知这位孙府的嫡姑娘的。”
听到顾言熙这么说,珞梅依然担心着,只是这次她的担心对象变了个人。
只见这小丫头紧紧地抓着顾言熙的胳膊,脸上出现犹豫之色,道:“姑娘,奴婢说一句自私一点的话,你觉得咱们身为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