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唐馨这么一说,顾言熙也朝着周围看了看。
果然就见这葳蕤院中扎成好几堆聚在一起的贵女们或是巧笑嫣然的说笑着什么,或是对着一株春梅吟诗作赋,更有甚者干脆已经坐到了葳蕤院中的凉亭里吃茶品画,竟是无一人在这个时候朝着她们所立的方向走过来;看来还真如唐馨所言那般,刚才她们表现一三七的有些过于扎眼了,让这些京中贵女们开始有些忌惮她们。
面对这情况,吕盈盈道是很乐意,只见她脸上带了笑意,说:“这样正好,左右都不过是一些虚情假意的人,跟她们有什么好深交的?她们不来主动烦咱们,咱们还能落得一个耳根子清净呢。”
唐馨还是有些顾虑:“我知道四姑娘不屑跟这些虚伪小人结交,只是咱们既然来参加了吟诗会,在宴上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独树一帜,这样下去,难免会遭人口舌,被人背后议论纷纷的。”
“难道我吕四还害怕那些长舌妇在背后嚼我舌根子吗?”吕盈盈气哼哼道:“嘴巴长在她们的身上,她们想要说什么都随便她们去说,反正真正了解我的人是不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的。”
唐馨虽然赞同吕盈盈的话,可还是在心中有些忍不住的担心,因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到孙府的时候,娇娇和吕四是要她作壁上观看好戏的,虽说在刚才是看了一出好戏,但那出好戏很快就偃旗息鼓了;眼下她们三个人明显被隔离出来,如果不想写办法来解决,恐怕明天她们三人就成了那‘戏台子’上被人看戏的人了。
顾言熙心思谨慎,看着唐馨闷闷不语的样子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一抹笑容莞尔而出现在她的嘴角,就听她道:“馨儿刚才还说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事依旧没有长大,可在我看来,你的这句话说得还是有些早了;馨儿,其实你已经长大了,已经学会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了,只是你自己还没发现而已。”
唐馨正在忧思眼下她们三人的情况,突然听见顾言熙对着她说了这么一段话,当场就有些愣愣的看着她,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将顾言熙逗笑。
就听她继续说:“馨儿,别担心,你所担心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我们三个人是绝对不会成为被看戏的人的。”
说完,顾言熙就又对着吕盈盈道:“经过刚才那件事能够
看出来,孙寒霜应该还是将孙月珊看成是自己的亲妹妹的。当时的孙月珊处在那么尴尬的情况下,孙寒霜立刻站出来为她解围不说,甚至还当着所有人的面介绍孙月珊,并且请她人多多关照她这个小妹,可见这个孙寒霜还真是个心大的人,外表看上去清清冷冷,实则却是个内心很温暖的人。”
听着顾言熙对孙寒霜的评价,吕盈盈嗤之以鼻道:“说好听点孙寒霜是外刚内柔,说难听点那就是个拎不清事情的糊涂人,难怪孙月珊胆大到敢用她的名讳去邀请京中众贵女,说到底这还不都是她给纵惯出来的?娇娇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你信不信,如果孙寒霜在以后还继续纵惯着她这个庶妹,早晚有一天,她定会被她这个庶妹给吃了,落入极为难堪的境地。”
顾言熙诧异的朝着吕盈盈看了一眼,真觉得她才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因为上辈子的孙寒霜的确是下场凄惨,跟孙月珊有着截然不同的命运。
想到京中的一代才女竟然在人生的最后落得一个不得不出家为尼的下场,顾言熙就在心中唏嘘不已:“在这个世上,有些糊涂人就能幸运的平平安
安的过完一辈子,但有些糊涂人,却是命运多舛、令人唏嘘。至于这后者,多半是因为身边有小人出没,这才被连番算计,一步步的走入深渊。很显然,现在孙寒霜还没意识到这些,以她的性格,恐怕在她真正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了。”
吕盈盈听了这话,就有些急了:“那可该怎么办?虽说孙寒霜有什么样的下场跟我没什么关系,但就孙府的情况来看,如果孙寒霜倒霉了,那么得意的那个人可就是孙月珊了。娇娇,你不是想要将孙月珊的真面目给拆穿,把她拉下马吗?她春风得意了,我们的计划可就落空了。”
“所以,在孙府我们必须要找到一个帮手,来帮助我们揭穿孙月珊的狼子野心。”
吕盈盈眼珠子一转,立刻就明白顾言熙话中的意思:“娇娇是想要拉拢孙寒霜?”
顾言熙一笑,道:“不错!我仔细想了一遍,觉得在孙府,只有孙寒霜的处境同我们的利益是息息相关的,如果能够拉拢到她,我们的计划想要成功,几乎事半功倍。”
吕盈盈虽然苟同顾言熙的话,但是她觉得这个想法想要实现恐怕是有些困难的,“娇娇
,我虽然能够明白你为什么想要拉拢孙寒霜,可是我觉得你这个念头未免有些太异想天开了;你可别忘了,孙寒霜可是孙月珊的姐姐,在刚才那样的情况下,孙寒霜都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为孙月珊解围,可见在她的心里,跟孙月珊不一样,最起码她是还顾念着几分姐妹之情的。拉拢这样的人,你不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顾言熙朝着吕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