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熙看见她这个动作,箭步冲上来阻止她:“你乱动什么?嫌自己身上的伤还不够重吗?赶紧躺好!”
珞梅看着满是担心的姑娘,硬是在脸上挤出笑容,说:“姑娘,连大夫都说了,奴婢身上这伤只能算是轻伤,歇两天就能好了,瞧你,怎么就这么紧张?!”
顾言熙扶着珞梅躺好,坐到她的床沿边,看着脸色发白的她,就知道在这个时候她还在承受着疼痛,便道:“那么大一壶热水烫到身上,我不用多想就知道该有多疼,你这伤有多重;珞梅,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明知道如今梁婳宜是恨极了我,可还是没有提醒你要你小心一些,也没注意到她对你的歹念,将你保护好,这才让你遭了这么大的罪。”
“姑娘,你若是来同奴婢说这些话的,那奴婢真的是要万死了。”珞梅抓紧了顾言熙的手,说:“姑娘,奴婢真的没事,这身上的烫伤不过是皮肉伤而已,只要涂抹了膏药几天就能好了;所以姑娘,你万万不要有太自责的心思,不然奴婢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再说了,明明这件事做错的人是婳宜公主,她都没有对奴婢说一句歉意,姑娘你又何必来说,难道是替她说的?”
顾言熙瞅着故意逗自己的珞梅,伸手就捏了捏她的鼻子,说:“你啊!虽说现在机灵了一点,但这骨子里真正的脾性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个容易犯傻的傻姑娘。”
看姑娘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些,珞梅这才算是长长的在心里出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喘护匀实,珞梅就又一脸紧张的看向顾言熙,问:“姑娘,在奴婢走后,那婳宜公主没有为难你吧?她有没有打你?有没有伤到你?”
顾言熙看着珞梅上下打
量自己的紧张样子,笑着拍了拍她的脊背,道:“傻丫头,你忘了在那个房间里除了我还有谁了?有我大哥在场,你觉得梁婳宜那个女人真的能伤害到我吗?”
珞梅听到这话,这才忙拍了拍怦怦乱跳的心口,道:“都是奴婢糊涂了,居然忘记二公子和唐公子还在雅间里呢,有他们二人在,婳宜公主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别想伤害到你。姑娘,计划进行的怎么样?婳宜公主的真实面目被唐公子知道了吗?”
顾言熙也不瞒着珞梅,直接就将在她走后,雅间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事无巨细的告知给她,感慨道:“我本以为我还需要费点心思这才能让梁婳宜将真话给吐出来,没想到,我只是稍稍旁敲侧击了那么一下,她就忍不住了,把什么话都说出来了;珞梅,你是不知道,唐大哥和我大哥根本就不是在听到我的信号后站出来的,而是再也忍无可忍突然之间蹦出来的,当时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但因此也能知道,在他们二人的心里,对梁婳宜有多生气。不然,以唐大哥那样的深情,又怎么可能会对梁婳宜说放手,就放手了呢?”
珞梅道:“那婳宜公主就任由唐公子放手了吗?她做的这件事不仅仅是毁坏了皇家和她自己的颜面,大的说她也算是欺君,在这种时候,若是皇上知道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算计了自己,恐怕是再也不会饶了她吧?”
顾言熙冷哼一声,说:“不管将来等待梁婳宜的结果是什么,她都需要承受,因为在她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那就是一旦东窗事发,她会面临什么。我虽然也同情她,可是只要让我一想到此人的险恶用心,那点同情也消失殆尽了。在我离
开太白楼的时候,我就对她说了,我顾言熙算不上什么好人,也不屑做好人,因为一旦有人敢来伤害我的亲人,哪怕是要我同样沦为卑鄙无耻的卑劣小人,我也要让那个敢在背后害人的东西付出代价。”
珞梅不愿意听见姑娘说出这样的话,赶紧出声道:“姑娘你才不是卑劣小人,奴婢知道,姑娘的心肠是很柔软的,姑娘在奴婢的心里,是最最好的人。”
顾言熙保住了珞梅,笑道:“好啦,知道在你的心里你家姑娘我是完美无缺的,这总行了吧?!行了,看你的伤势还需要静静养着,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等回头我要人将雪花膏给你送来,你身上的伤势之所以感觉火辣辣的,就是被烫伤的地方还是没有处理好,雪花膏是珍品,你抹上之后,应该会缓解很多,也能尽快让你痊愈。”
一听姑娘说要将自己用的雪花膏送给她,珞梅赶紧摆手道:“姑娘,奴婢皮糙肉厚,是万万这个福气用雪花膏的。这雪花膏可是宫中的太医专门研制出来给宫里的贵人用的,姑娘你这里的雪花膏还是老太爷给你的呢,如此珍贵的好东西,姑娘你自己留着用吧,奴婢身上的伤真的不严重,歇两天就能好了的。”
顾言熙按住珞梅的手,说:“就算是再好的药没有人用,那也跟丢在地上的狗皮膏药没什么区别,你看看我浑身上下,既无痛也无伤,你觉得我现在适合用雪花膏吗?再说了,这雪花膏虽然珍贵,但是以我祖父和父亲的能耐,多为我从太医院那里要来几瓶还是能办到的,所以呀,你就别给我省着了;你要是真觉得用了觉得无福消受,那就赶紧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然后回到我的身边,勤勤恳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