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副忧心忡忡模样的母亲,顾言熙就知道不能真的让母亲为这些事太过操心,不然,将她的身体个折腾坏了,那才是最糟糕的情况呢。
所以,顾言熙在一番思考之后,就走上来搀扶住母亲,道:“娘,唐大哥那边的事自然会有唐府的人为他操心,至于大哥的事,你就算是在家里担心的夜不能寝、食不知味,恐怕也是帮不了半点忙的。与其这样惶惶不可终日的过日子,你还不如利用眼下这宝贵的时间,好好地为大哥的终身大事张罗张罗呢。”
林氏扭头看向顾言熙,显然是对顾言熙口中的话起了反应。
顾言熙心中一喜,继续道:“娘,正所谓夜长梦多,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闹出婳宜公主的事,还不是你跟唐府的议亲慢了些,这才让歹人抓住了机会差点毁了大哥的姻缘。我们要吃一堑长一智,万不能让这个跟头白栽了。所以眼下,你根本就没时间在这里东想西想,你如今要做的就是赶紧去唐府将大哥的亲事定下来,然后立刻派人将这桩喜事在京城里传扬起来,好让世人都知道,咱们顾府已经定了唐府的嫡女为儿媳,这样也能赶紧断了暗中思慕大哥的那些京中贵女的念头,也能让眼下乌云密布的唐府迎来一件喜事,兴许还能冲冲喜呢。”
林氏的眼瞳在听到顾言熙这么说之后,立刻就绽放出欢喜的光芒来,就连抓着顾言熙的手都带着微微欢喜的颤抖,道:“我的娇娇真的是长大了,如今不仅能帮着家人排忧解难,就连我的心事在跟你说了之后,你都能尽数安抚好,真是比你爹还要有用。”
“噗嗤”一声,顾言熙忍俊不禁的笑出来:“娘,你这话虽然是在夸我,但是
我听着怎么就这么奇怪呢?尤其是这话可不能让父亲听见,不然他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一定会吃我的醋。谁让我将他最心爱妻子的心给牢牢地霸占了呢?”
林氏被顾言熙逗的咯咯娇笑,伸手就在顾言熙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说:“调皮!好了,为娘不跟你在这里磨蹭时间了,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吃一堑长一智,必须尽快将你大哥的亲事定好,这样也能让我们早些安心。娇娇,我这就去唐府走一趟,先安抚安抚你唐伯母的心情,然后再稍稍提一提这两个孩子的亲事,我相信在经过这件事之后,你唐伯母应该也是着急的。”
顾言熙一笑,赞同着母亲的安排。
只是在她离开之前,又被母亲叫住:“娇娇,珞梅呢?那个小丫头不是经常跟你形影不离吗?怎么今天她没跟着你一起来?”
顾言熙并不像母亲隐瞒在太白楼发生的事,在尽数告知她之后,果然就看见母亲的脸色颇为难看,道:“虽说我一早就知道这婳宜公主不是个很好相处的,可没想到她这蛮横起来,居然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看来还是你大哥有眼光,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个善茬,所以从一开始留没有给过她任何机会。”
顾言熙安抚着母亲,说:“总之,事情是已经过去了,梁婳宜以后会远嫁到滇南,不出意外的话,她恐怕到死都不会再回到京城,所以以后跟她,我们是再也不会见面了。娘,对于这种今后再也不会跟我们有交集的人,我们大可以将其忽略,不必将他们再放在心上,偶尔想起来再恶心恶心自己。”
“娇娇你说的没错,为娘是要学着放下,不该为那些卑鄙小人分心。”林氏又关心起珞梅来
:“那个孩子是个忠心耿耿的,如今为了保护你受了伤,咱们可不能亏待了她,等回头我就叫小文大夫亲自来走一趟,好好地为她看一看身上的伤,她一个女娃娃,可不能在身上落下疤痕来。”
顾言熙笑着看向温柔善良的母亲,道:“娘,你就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将雪花膏给珞梅送了过去,她的伤势一定会尽快痊愈的,至于那疤痕,也不会生在她的身上。”
一听顾言熙居然将珍贵的雪花膏送给了珞梅,林氏先是心中不舍,可是想到珞梅是为了保护顾言熙不被刁难才受的伤,也就很快便将那缕不舍压了下去,道:“雪花膏可是宫中珍品,就算是刀剑之伤,只要涂抹上,都不会留下任何疤痕,你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她,为娘的确也不必再为她担心了。好了,你快下去吧,为娘好好收拾一下,就要去唐府了。”
顾言熙猜出母亲是有些心疼雪花膏,可是见母亲没有站出来说叨她的行为,就知道娘亲的心底还是柔软的,算是答应了她将雪花膏送给珞梅。
在感激的冲着母亲行了礼之后,顾言熙就言声告退。
在经过这一场场的风波之后,顾府总算是迎来了难得的宁静与太平,也算是让顾言熙能够长长的松一口气了。
而随后,在林氏和唐府的操办下,顾言朝和唐馨的亲事很快就被定了下来;因唐馨是唐府的嫡女,而且还年纪颇小,所以两家大人将这二人的婚事订到了唐馨及笄之后再举行;而按照唐馨眼下的年纪来看,至少还需要大哥登上两年才能娶到美娇娘。
对这个结果,顾言熙多多少少有些不太满意,因为她很迫切的希望大哥能够在今年就把婚事成了,一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