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唐馨和吕盈盈见过面之后,顾言熙就在顾府过了一段时间平静的日子。
自然,被她派出去盯着苗诚和姚济庭的人每过三天,就会向她汇报这二人的动向;尤其是苗诚和孙月珊之间发生的事,更是让顾言熙每每听到都会刷新自己的新底线。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孙月珊只是卑劣无耻而已,没想到这个女人却是用行动告诉她,用卑鄙无耻这四个字来形容她简直是不能够;因为她的劣根性已经深深地沁入到她的骨髓里,那张年轻朝气的面容下,藏着一张又恶心又扭曲的面孔。
真的很难想象,上辈子的她到最后居然会输在这样一个女人的手里,真是她上辈子最大的败笔;但是,想到上辈子姚济庭一直以来都被孙月珊耍的团团转,顾言熙就又忍不住啧啧咂舌;姚济庭的那双眼睛生的十分明亮好看,可没想到那双眼睛却是用来出气的,竟然喜欢上孙月珊这种女人。
只要一想到上辈子姚济庭对孙月珊的一往情深,顾言熙就觉得十足的讽刺;但,也是看够了姚济庭喜欢孙月珊的那一幕幕,顾言熙才会将吕盈盈拦了下来,不让她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将孙月珊给拍死。
因为,在她的心里想到了一个更加有趣的计划,那就是成全这对在上辈子到最后爱的死去活来的恋人。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姚济庭依然会喜欢上孙月珊,至于孙月珊,以她的尿性一定不会在起初就将姚济庭看在眼里;而在这个时候,就是需要她顾言熙站出来成全这对感情错综复杂的有情人了。
她会想办法让孙月珊接受姚济庭,然后在他们二人的日子过的蜜里调油的时候,再将孙月珊的真面目摊开在姚济庭的面前;届时她定
要好好看看,他姚济庭会不会接受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为妻。
想到这里,顾言熙就忍不住轻笑出声,一双眸子里似盛着水一般,兴趣浓郁的看着窗外已经泛黄的树叶,柔曼的笑声不经意的从她的嘴边泄露出来。
而此时,正在房中替顾言熙打理着秋裳的珞梅从衣柜里探出头来,朝着心情极好的姑娘看过去,笑着与自家姑娘攀谈着:“姑娘近日来的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可是因为前几天收到的封公子的来信?信中可是提了封公子何时回来吗?”
顾言熙朝着一脸好奇的珞梅看过去,从床边走回来,坐回到贵妃榻上,随手拿起一侧的话本子,一边百无聊赖的翻看着,一边道:“我的心情是不错,但不是因为封亦辰。”
“哦?难道在姑娘的心里,还有比收到封公子的来信更加开心的事情?”
听出珞梅语气中的打趣儿,顾言熙娇俏的朝着珞梅觑了一眼,道:“珞梅,在你的心里可有十分痛恨的人?”
珞梅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表情吃惊的看着顾言熙:“姑娘,你怎么突然之间向奴婢问这个问题?奴婢自幼就生活在你的身边,生活在顾府,身边所交往接触之人,皆是姑娘你所认识的;这些人当中,并没有大奸大恶之徒,奴婢又怎么可能会有痛恨的心思呢?”
听着珞梅的回答,顾言熙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有些莽撞了;是啊,这一世的珞梅也算是被她保护的很少,没有遭受过伤害与苦楚,自然不可能有她所背负的仇恨。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珞梅的声音又在这个时候响起:“……奴婢虽然没有痛恨的人,但却有十分寒心的人。紫扇她对奴婢造成的影响还是比较大,从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姐妹,
一起服侍姑娘,一起在顾府里生存,本以为会是相濡以沫,没想到却是机关算计;奴婢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在这个世上真有些人就算你拿真心去对待,也未必能够换取她的真心。当初在知道紫扇对我的虚情假意之后,不瞒姑娘,第一时间我是憎恨着她的,恨不能永远都不曾认识过这样一个人,但是随着她的离开,时间的匆匆流逝,也就慢慢过去了。”
说着,珞梅就在脸上挤出了一丝艰难的苦笑,可以看得出来,至今在珞梅的心里都存着紫扇的影子;而那个影子,有她们姐妹二人曾经的美好,也有将真面目展露出来将对方刺的鲜血淋漓的痛苦。
顾言熙了解珞梅的性格,这宽厚老实的孩子素来就是个心胸能够容纳人的,眼下,能让她说出憎恨紫扇的话,可见是在她的心里那道伤口真的很深,不然,她也不会至今都惦念着难以忘怀。
顾言熙心疼的伸出手朝着珞梅招了招,看着她走过来,就轻轻地摸了摸那张将养的身份娇嫩的面颊,道:“以后,只要有我在,就再也不会让奸人有机会再来伤害你。好了,也是我不对,不该向你问这样的问题;眼下我心情不错,是因为我找到了欠了我一大笔债的人,那个人对我来说,犹如芒刺在背,哪怕是偶尔想起,也是如鲠在喉。我与他之间必定是要不死不休的,本以为想要收拾他,我还需要浪费些功夫,没想到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个人向我递来了一把能将他置于深渊绝境的利刃;珞梅,你说,在得到这把利刃之后,我是不是应该很高兴?”
珞梅吃惊的看着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