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熙说到这里,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冷静从容的笑容。
在孙寒霜那边碰了这么多次壁,多多少少她也要学的聪明一些了不是吗?
孙寒霜是个很轴且很有想法的人,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听从他人所言的,不然,她在孙寒霜面前已经将孙月珊说的那般透彻了,她为什么还要为自己的这个亲妹妹机会?原因很简单,一方面是孙寒霜心善,而还有另外一方面,自然是孙月珊还没有真正寒了她的心,没有将她逼到真正忍无可忍的地步。
她相信,若是上辈子她的经历让孙寒霜经历一次,别说孙月珊只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了,就算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姐妹,恐怕孙寒霜也容不下她。
所以,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顾言熙不再冲动的冲到孙寒霜面前多说什么了,因为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还让孙寒霜自己去亲身经历,只有自己身处其中,成为当事人,孙寒霜才能真正感受到来自于孙月珊的威胁和狠辣的手段。
再说孙寒霜那头。
自从白天见到了苗诚,而且还被他近了身,触碰了自己之后,孙寒霜的脑海中就为苗诚留下了一处位置;孙月珊真的很了解她这个姐姐,不然也不会将苗诚送到她的面前。
毋庸置疑,苗诚的相貌十分清秀俊美,再加上是读书人的出身,所以自带儒雅之气,哪怕现在稍稍落魄了,也难掩其出色的风姿;不然,以苗诚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勾引了孙月珊同他狼狈为奸?
孙寒霜是个出名的才女,自然是仰慕同样腹有诗书的才子;苗诚在没有露出真面目的时候,真真是一副君子端方、彬彬有礼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的读书人的气质更是让人着迷;所以,
在接触到苗诚之后,孙寒霜就意识到自己将要沦陷了。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遇到一个这样让她心动的男人,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以这样近的距离来接触;只要一想到在描素楼中她差点摔倒,关键时刻是苗诚这般相貌出色、文采斐然的人救了自己,孙寒霜的眼睛里就渐渐腾起痴迷的雾霭来,就连身边安兰叫她的声音都忽略了。
安兰看着从描素楼回来后就开始魂不守舍的姑娘,心中警铃大作,叫了几声姑娘之后,见孙寒霜没有反应,她更是脸色大变,伸出手就轻轻地推了推孙寒霜,这才将她从失魂儿的状态叫了回来:“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脸颊怎么这般红?是不是身体不适?奴婢这就去将你把大夫请来,好不好?”
听着安兰的话,孙寒霜就像是沉浸在爱情之中的少女一般,赶紧伸手捧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羞的耳根子都红了:“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一些事情心绪比较激动罢了,不用惊动大夫;安兰,其实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好多了,看来出去走一走还是挺不错的。”
安兰伺候在孙寒霜的身边十几年,不敢说将自家姑娘的性格了解的一清二楚,但也敢说姑娘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她也是能猜出七八分的。
眼下,看着姑娘在说话的时候那左右飘忽的眼神和带着羞涩的神情,安兰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姑娘,你是不是看上那个苗公子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自己的心事被贴身的丫鬟撞破,这要孙寒霜又羞又窘,矢口否认着:“安兰,你家姑娘我可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这些话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了,可是会影响我的闺誉的,记住,这种话以后
可不能再说了。”
安兰立刻在孙寒霜的面前蹲下来,眼神中的焦急之色呼之欲出:“姑娘,你不必如此紧张,也不必这么快的就想要打断奴婢说的话;姑娘,奴婢伺候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哪一件不是为了姑娘你好?这些年来我们相依为命,奴婢可是将姑娘你看的比奴婢的这条命都重要啊。姑娘,眼下这房中只有你我二人,奴婢就在这里仗着姑娘给的恩宠,大胆的问姑娘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动心了?是不是对那个在书楼里抱了你、同你说话的苗公子动心了?”
“安兰!”孙寒霜羞极了,甚至因为羞涩而隐隐有些生气,气恼今天的安兰怎么这么不会看人眼色,居然连番说出让她不高兴的话,“安兰,你是最听话懂事的丫头,你我做主仆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是连大声说话都没对你过;你确定要在今天晚上提起这件事,要惹我生气吗?我跟你说了没有,那就是没有,你就别在这里乱说话了,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我想要休息。”
“姑娘,奴婢知道奴婢惹了姑娘不高兴,可是在奴婢离开之前,奴婢还是想要出声提醒姑娘。”安兰跪在了孙寒霜的身边,苦口婆心道:“姑娘,你可千万不要忘了顾三姑娘对你的提醒啊,她上次来的时候就对你说过,会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接触你,你万万要小心这样的人。三姑娘是个十分有手段和能力的人,既然连她都这样提醒你了,那就证明这个人是我们不能忽视的。你仔细想想今天苗公子对你的接触,奴婢大胆肯定,三姑娘口中需要我们小心提防的贼人就是苗公子。姑娘,这苗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