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寒霜只感觉心头燃烧起一股无名之火,火焰几乎在瞬间就让她失去了理智,等她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冲到了孙月珊面前,揪起孙月珊的领口,扬起手重重的朝着孙月珊的脸上扇下去。
‘啪’的一声!
重重的一声巴掌就甩在了孙月珊的脸上,饶是孙月珊自己都没想到孙寒霜这样端庄持重的淑女会做出如此泼妇般的行为,当场就愣在原地,捂着被扇疼的半张脸,难以置信的朝着孙寒霜怒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孙寒霜感受到来自于掌心的酥麻疼痛,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孙月珊暴跳如雷的神情,粗重的喘着气,“你若敢动我母亲一根手指头,我定会让你无法再在孙府立足;孙月珊,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拿你没有办法。”
孙月珊看着怒极了的孙寒霜,虽然震惊于她的行为,但在震惊过后,却是突然神经质般的仰起头大笑出来:“真是没想到,在京城里堪称世家贵女模范的你也会因为动怒而动手打人?这一幕若是被京城里的人看见了,他们定会惊的连下巴都要掉了吧。孙寒霜,你的母亲是母亲,难道我的母亲就不是母亲吗?你害死了我的
母亲,我为什么不能找你报仇?为什么不能害了你的母亲来泄愤?”
孙寒霜厉色道:“好!如果你真的想要为你的母亲报仇雪恨,那么,你自己就先以死谢罪吧。”
“什么?孙寒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话吗?”
孙寒霜道:“怎么?不敢死了?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吗?原来,在你的心里为你的生母报仇雪恨不过是你嘴上随便提提的小事罢了,或者说是为生母报仇,也不过是被你拿来利用算计我的借口而已。孙月珊,我本事不愿意将话说的这么难听,可是眼下我见你如此冥顽不灵,也只能将真相告诉你了。我告诉你,其实真正害死你母亲的人除了她身边的那个怀有不轨之心的婢女,剩下的那个人就是你。”
“当初如果不是你在吟诗会上同时得罪了顾府的三姑娘和吕府的四姑娘,你也不会被我和父亲禁足在汀兰小院里的反省思过,你不要以为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再三找人去湘春院向芸姨娘求助。芸姨娘是你的生母,她在你从小的时候就将你捧在掌心之中长大,几乎是对你的话唯命是从;你在那个时候向芸姨娘求助,不就是逼着她去向
父亲求情吗?咱们的父亲是什么性格的人你我难道不清楚吗?跟他头上的官帽相比,我们这些子女的水生火热他才不会多管。顾府是什么样的人家?那可是有当朝太师坐镇的府邸,吕府又是什么样的人家?那吕将军一门上下全部虎将,各个手握兵符,执掌重权;而我们的父亲呢?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言官而已,只有沽名钓誉的清流之名在外面,除了这些他还有什么?”
说到这里,孙寒霜就露出了讽刺的笑:“现在想想,我们这个当孩子的,甚至连他的名声都比不上,他担心顾府和吕府会为难咱们孙府,所以才会答应了我的要求,将你关起来反省,但说起来是反省,可其实他心知肚明,我们这么做是为了给这两个府邸一个交代,好让三姑娘和四姑娘能够息怒,千万不要将发生在孙府的事回头告知给他们的家人,以免给孙府招来麻烦,更不要给他的官途和官声带来影响。而在那种时候,芸姨娘若是跑到父亲面前再三求情,只会招来他的厌弃。所以孙月珊,我不否认我设计了芸姨娘,但是让芸姨娘跳进我这个陷阱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亲生女
儿。你不是自诩聪慧吗?这么聪明的你又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一点呢?但你眼下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我的身上,难道不是卑鄙的做法?你不敢承认在你母亲的死方面你也有干涉,你不敢承认自己当初做错了事连累了芸姨娘,更不敢承认自己做的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届时害人之举。你真的是个比苗诚还要无耻的无耻之徒;最起码苗诚还有勇气到最后承认自己有愧于我,还跪在我的面前向我祈求宽恕;而你呢?明明就是在利用着你母亲的身死来算计我,但却将自己耍的小手段又安上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其实呢?你的心、你的骨子里头坏透了,你真不愧是父亲的亲生女儿,在推卸责任这方面,简直的他的遗传。”
“所以说啊孙月珊,不要在假仁假义的借着给你母亲报仇的借口来伤害我了,你惦记我的嫡女身份就直说,你看不惯我比你优秀也直接讲出来,承认自己不如我没什么好丢人的;像你现在这样,连一个身死之人都要利用,那才是最可耻的。我如今真的是同情芸姨娘啊,她生前是多么疼爱你,可她怎么都想不到吧,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她死后这
样利用她,将她利用的干干净净,实在是可怜至极!”
孙月珊的一双眼睛几乎都在这个时候充了血,此时的她宛若疯魔一样,怒视着说出这些话的孙寒霜:“我不会听你在这里给我混淆视听,孙寒霜,你是故意说出这些话的,你是故意的!”
孙寒霜看向孙月珊:“是吗?我真的是故意的吗?其实答案早就在你的心里了是不是?孙月珊,你我姐妹二人闹到今天这般地步,真的是谁也回不去了,如今在这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