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等顾言熙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竟是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舒适的窝在自己的被子里。
扭头朝着身边一顾,昨夜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如蒸发了一般,早已不见了踪迹。
顾言熙忙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长了脖子在左右来回看着,整个人就像是失了魂儿一样,呆呆愣愣的。
珞梅听见房间里传出动静,端着干净的清水进来服侍顾言熙洗漱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瞅着自家姑娘脸上傻傻的样子,珞梅还以为姑娘是魔怔了呢,赶紧就放下手中的铜盆,快步来到顾言熙的身边,先是摸了摸她的手,见她体温正常,这才开口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傻坐在这里不动?可是身子不舒服?”
听见珞梅的声音,顾言熙这才回过神,忙反手抓住珞梅的手,眼神迫切的问:“珞梅,你今早是何时来我房前伺候的?”
珞梅瞅着眼睛灼亮的姑娘,真觉得这姑娘在睡了一觉之后变的十分怪异:“姑娘,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是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奴婢、奴婢这就派人去夕云院找夫人来看看你,好不好?”
看着珞梅站起来要
走,顾言熙赶紧拉紧了她:“我问你问题,你来找母亲做什么?”
顾言熙隐隐有些恼怒,“我的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吗?我问你今早是什么时候来我房前伺候的,快点答我。”
看出顾言熙露出不满之色,珞梅也不敢多说什么,忙回答着:“就在辰时刚过一点,姑娘一般情况下都是这个时间起来的,奴婢也是遵照着姑娘往日醒来的时辰在房门外候着;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妥?”
顾言熙摇头,自言自语道:“辰时?那意思也就是说他在辰时之前就已经走了?”
听见了顾言熙的自言自语,珞梅吓了一大跳,赶紧压低了声音问着:“姑娘,奴婢刚才听见你说什么人在辰时之前走了?姑娘啊,你可千万不要吓唬奴婢,你昨夜是不是撞见了什么?还是说在奴婢来之前,有人来见过姑娘?”
顾言熙看着硬是将自己吓的小脸煞白的珞梅,担心她再这样说下去,会让伺候在外面的下人们听见一些不该听见的,就忙伸出手赌注她的嘴,然后低声同她说:“别这样一惊一乍的,我告诉你,昨天封亦辰回来了。”
“封公子回来了?唔—
—!”
顾言熙更将珞梅的嘴巴捂紧了些,连连冲着她使眼色,道:“小声点儿,你这么大的嗓门要是被其他人听见了,那就不好了。”
珞梅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赶紧自己动手将嘴巴捂紧了,连连冲着顾言熙点头,说:“姑娘放心,奴婢绝对不敢再大喊出声了,奴婢是被这个消息给惊了一下,这才做出无状的行为来。姑娘,封公子真的回来了吗?何时回来的?那他现在人呢?”
顾言熙瘫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那已经亮堂的天色,语气里带着蔫蔫的情绪:“回来了,昨天晚上回来的,现在,八成已经走了。都怪我,昨夜他说自己只能在京城里停留一晚时我就应该打起精神好好地多陪着他说说话的,没想到我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他难得回来一次,我还有好多话想要对他说,但是还未来得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跟晨起露珠似的消失无踪了;珞梅,你说我是不是特别不争气,连个夜都熬不住。”
珞梅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懊恼坏了的姑娘,忙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姑娘的后背,安抚着她道:“奴婢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
事呢,着实吓了一跳,原来姑娘是为了封公子的事这才变的失魂落魄。这封公子还真是个神奇的人物呢,咱们顾府的护院可是一等的好手,全部都是经由二公子亲自选拔出来的,如此森严的防卫,还是没有看好姑娘的院子,让封公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姑娘你的面前,这件事要是被二公子知道了,恐怕这些护院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顾言熙无语的瞥了眼珞梅,道:“我的心里都快要难受死了,没想到眼下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我的姑娘唉,奴婢难道还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吗?”珞梅笑着看向顾言熙,说:“姑娘,这封公子在数月之前就离开了京城,眼下又这样悄无声息的回来,而且只在姑娘你的房中停留了一晚上,趁着天色还未大亮又悄无声息的走了,这说明什么?还不是说明他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只想让姑娘你一人知道他回来了。由此可见在封公子的心里,真的是将姑娘你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这段时间奴婢伺候在菇娘的身边,亲眼看着姑娘你为了封公子茶不思饭不想,担心他的安危,眼下封公子回来
这一趟,算是给你吃了定心丸了吧。”
说到这里,珞梅就又露出隐隐的骄傲感来:“奴婢跟随在姑娘你的身边,也算是见识过不少的京中贵公子,就是连侯爵家的公子也是见过一些的,但在奴婢看来,那些公子们都比不上封公子来的好、来的贴心。封公子不仅相貌好,就连这疼人的手法也是能熨帖到心底里的。所以说啊姑娘,还是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