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
看着羞恼的恨不能冲上来将顾言熙掐死的吕盈盈,顾言熙赶忙躲到珞梅的身后,不断探出头来同她笑闹道:“谁让你刚才好端端的又说到我的头上?盈盈,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掌握着你的把柄,你要是再敢有事没事的刺激我,我就将穆小将军时时挂在嘴边,看谁到最后先举手投降。”
吕盈盈瞅着顾言熙完全在自己面前耍赖的样子,终于妥协了:“算你狠,难怪孔老夫子他老人家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用在你的身上最是恰当不过。你不就是不想让我过问你的终身大事嘛,好,我不问就是了;我就不信,今天你穿成这样,到了老太君的寿宴上,不会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到时候,就算我不开口,你这只小肥羊也会成为不少猎人的猎物。”
顾言熙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却很清楚吕盈盈说的这番话不是假的;母亲今天将她如此盛装打扮,为了什么自然不用多说;只是眼下,来参加老太君寿辰的清平侯府倒是真正引起了顾言熙的兴趣;看来今天来景阳侯府走这一遭,应该会让她收获意想不到的意外惊
喜。
顾言熙看着徐徐走远的清平侯府的马车,眼底玩味的笑意越来越深,只听她同吕盈盈说道:“猜猜看?这侯爵夫人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景阳侯府,会不会同样也怀揣着其他的别有用心?”
吕盈盈聪慧,听见顾言熙这么一说,再想到刚才她忽然提起的寿宴的其他作用,立刻就明白她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娇娇,你的意思是这清平侯府的侯夫人今日来贺寿,其实她也想着来给侯府添人的念头?”
顾言熙哂笑着,道:“我说过,这位侯爵夫人是个颇为精明的人,当初她将自己的外甥女接进侯府,为的就是稳固朱府的荣华富贵,可是没想到她的这个外甥女却是个野心勃勃的白眼狼,没给她当成儿媳妇,反而同她当了一起伺候老侯爷的‘姐妹’;这口气憋在她的心里,没把她活活气死,已经算是她命大了。如今不管是在这清平侯府里还是在这京城里,她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笑话;外甥女靠不住,自己的丈夫也靠不住,唯一能够让她有所依靠的人也就只剩下她那个儿子了。”
说到这里,顾言熙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停顿了片刻后,再
道:“在朱夫人的手里,现在的侯府世子姚济庭就是她手中最有用的一张牌。她的儿子是清平侯府未来的主子,不管将来那个勾引她丈夫的狐狸精生出来的是男是女,都不可能轻易抢走姚济庭的身份和位置,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等她熬死了老侯爷,让自己的亲儿子继承了侯爵之位,到那个时候,她想要怎么收拾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不都随她高兴吗?只是,这些都是将来的事,对朱夫人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给她的儿子找一门各方面来说都十分不错的亲事;我想,这也应该是朱夫人为什么宁可选择顶着巨大的舆论压力也要在这个时候出府的最大原因。”
顾言熙的话对吕盈盈来说无疑是醍醐灌顶,立刻就让她洞察到这清平侯府最真实的目的:“真没想到,这个朱夫人还是个狠角色,在自己外甥女那里吃了那么大的亏都能忍耐下来不说,还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操持唯一儿的婚事;完了完了!她那个外甥女将来怕是要完了。”
顾言熙垂眸轻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袖口上的精致花纹,脑海中不断地
浮现出有关于上辈子姚济庭那个表妹的信息。
上辈子那个野心勃勃的丫头虽说被朱夫人刻意安排给姚济庭,但最终目的还是未得逞;并非是姚济庭良心发现,而是她在知道姚济庭要纳贵妾之后,回府在祖父面前哭了一通;随后,大哥就亲自去了清平侯府找姚济庭说了小半天的话。
至于他们具体说了什么,顾言熙到现在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在大哥离开之后,姚济庭的表妹就被送出了京城,听说是远嫁到了济州成了一位普通的富商夫人;而在表妹离开之后,顾言熙自然也被姚济庭接回了侯府,本以为她回府之后会等来一场大发雷霆,可没想到,姚济庭就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和她做一对颇为恩爱的小夫妻。
而那时的她也是昏了头了,竟然在姚济庭的甜言蜜语之中渐渐地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直到后来孙月珊入府,她与姚济庭发生争执的时候,这件事才又被姚济庭翻了出来;也是在那个时候她才知道,原来在姚济庭的心里他是那样的痛恨着她,当年的他根本就没有将表妹这件事忘记,而是悄悄地将厌恶的种子种在了心
里,一天一天的憎恨着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将她看成是他的妻子来对待。
如今再回想当年的事,顾言熙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对于姚济庭的表妹,顾言熙并没有多大的恨意,说到底那个女孩儿虽说曾插足她和姚济庭的家庭,但说到头来他的那个表妹也不过是朱家用来延续荣华富贵的一个棋子而已;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女人已经是很可怜的了,更何况这个女人还被自己的亲人当成是一枚棋子来对待,恐怕她心底的酸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