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顾言熙就浅浅的眯上了眼睛,怎么都觉得这朱氏是怀揣着某个目的在刻意的靠近她们。
注意到顾言熙警惕不满的眼神,吕盈盈立刻就误会了,忙同顾言熙说道:“娇娇你放心,我母亲跟这朱氏平常关系并不是很熟悉,对于清平侯府的这位女主人,我曾听母亲提起过,对她的评价并不高。以前清平侯府在没有出事的时候,这朱氏将眼睛长到了头顶上,见谁都是一副侯爵夫人高高在上的做派,管是喜欢瞧不上他人;而今,这清平侯府成为满京城的笑柄,也算是墙倒众人推,谁都愿意在背后悄无声息的踩上她一脚,谁让她在这些年来没有经营出好的人缘呢?在京城里,侯爵王府何其多,一个没有实权的侯府,放到京城之外的地方或许还会被人高看上两眼,但若是放在京城里,根本算不上什么。只是,这朱氏惯会自欺欺人、趾高气昂,可其实她的那点心思早就被人看透了。你放心娇娇,我的母亲那可是深谙后宅之道的大家闺秀,什么样的妖魔鬼怪没有碰见过?面对朱氏这种名声不太好的贵妇,
在清平侯府没有成为笑柄之前我母亲既不会眼巴巴的凑上去巴结她,也不会在清平侯府声名狼藉之后,因为可怜这个女人将自己跟她捆绑在一起。所以,你别担心我家会跟清平侯府搅和在一起。”
听着吕盈盈类似于保证的话,顾言熙知道是自己的真实情绪泄露出来,这才让吕盈盈产生了误会,但好在误会,不然她真不好解释自己为何会如此厌恶这突然冒出来的朱氏。
“对于吕夫人的聪慧通达我还是有几分信心和把握的,毕竟你的母亲跟我的母亲可是关系不错的朋友,我母亲攀交的对象可不是傻子。”顾言熙凑近到吕盈盈耳边说:“我只是不太明白朱氏突然之间接近我们是为了哪般?虽说眼下几位皇子妃正在陪着老太君说贴己话,我们未经召唤不能进世安院贸然打扰,可是以清平侯府的身份来看,她一个侯爵夫人还是有资格去通传一声的。可如今,她来到这景阳侯府贺寿,不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反而是要跟着我们一起去亭子里喝茶尝点心,你不觉得她这么做有些反常吗?”
吕盈盈是个十分心细的人
,经由顾言熙这么一问,立刻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娇娇,你说这朱氏是不是冲着你来的?”
顾言熙眉角猛地一跳,看向吕盈盈:“你这话可有什么根据?”
吕盈盈道:“咱们在外面的时候就说过,清平侯府眼下的处境不太好,在京城里的名声被老侯爷和朱氏的那个外甥女给毁的差不多了,再加上这些年来,清平侯府的地位日渐式微,想要扭转这种局面,最快、最好的法子就是在侯府未来的世子妃上作文章了。对于这位清平侯府的世子爷我虽说没怎么见过,但是有关于他的八卦消息可是听说过不少。这个姚济庭的名声跟你大哥比起来,那也是不遑多让的,只是你大哥是靠着真本事、硬才干闯出来的好名声,而这位清平侯府的世子爷却是靠着那张拈花惹草的脸引诱了不少无知的少女呢。”
说到这里,吕盈盈就捂着嘴嗤嗤的笑出来,在觑了一眼顾言熙之后,接着说:“如果这朱氏真的冲着你过来的,那可就真的有意思了。我真不知该是为朱氏的异想天开而捧腹大笑,还是该为她如此莽撞的行为撒一把
同情之泪。娇娇,据我对你的了解,如果这个朱氏真的是将未来的儿媳妇人选瞄准了你,那这清平侯府可就真的要摊上大麻烦了。”
相较于吕盈盈这幅看戏的样子,顾言熙的表情却是沉冷了下来:“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是瞄准了你?”
吕盈盈仰起头就‘哈’了一声,道:“他们要是真敢瞄准我,那就离死不远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被谁定下来的人,一个式微没落的侯府,敢去招惹重兵在握的平南侯府吗?”
看着吕盈盈自信满满的样子,顾言熙的眼角闪过一抹笑意;是啊,这清平侯府如果真的将打算再次盘算到了她的头上,那可就真的是在找死。一个平南侯府他们都惹不起,又怎么敢随便去碰他封亦辰的女人。
突然之间,顾言熙在心里有了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而这个计划绝对能够将清平侯府推到真正的深渊。
当这个计划在顾言熙的心底产生的刹那,顾言熙回头看向同母亲她们站在一起的朱氏;今天的朱氏亦如她上辈子给顾言熙留下来的那般虚伪至极的印象,光是多看上一眼,都觉得恶心到了极
点。
吕盈盈说了半天都不见顾言熙再有反应,还以为她是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于是就抱住了顾言熙的胳膊,亲昵的同她讲着:“其实,你也不必将我的话完全放在心里,我也不过是一个猜测;而且,我这个猜测还是根据你先前同我说的那番话得来的,或许这朱氏是真的只是想要同我们在一起说说话这么简单呢?”
顾言熙看着亲昵抱着自己的吕盈盈,道:“想要知道朱氏到底有没有这个心思,其实也不难。”
吕盈盈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主子,原本她近段时日就对清平侯府的事十分感兴趣,眼下听见顾言熙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