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你快去休息吧，我困了。”
“叫不出来也没关系，我等你愿意的那一天。”
夏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凌霄起身下床，走到房间另一边的床榻边，吹熄了那边的蜡烛，躺下身，闭上眼睛。
黑暗中，夏铝听到凌霄的动作，心猛地一沉，一种无法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她下意识地想伸手抓住凌霄，却抓了个空。
“夫君……”夏铝轻轻唤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凌霄似乎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而绵长。
夏铝坐在床上，听着身后凌霄平稳的呼吸声，一股难以言喻的惭愧涌上心头。
她知道凌霄对她好，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他。
她只是一个又瞎又丑的女侍。
凌霄不仅给了她一个家，还教她修炼，让她拥有了自保的能力。
她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凌霄的恩情，只能尽力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
可是，她看不见，很多事情都做不好，就连最简单的端茶倒水都会出错，更别说伺候凌霄了。
她不想成为凌霄的负担，她想帮他，而不是拖累他。
想到这里，夏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凌霄指导她学习剑术的场景。
凌霄身形矫健，剑法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
而且他很有耐心，他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纠正她的动作，教她如何感知周围的环境，如何用耳朵和身体来“看”世界。
夏铝很努力，她不怕苦，不怕累，一遍学不会就练两遍，两遍学不会就练三遍，直到学会为止。
凌霄经常夸她有天赋，这天底下少有学得这么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