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凝视着秦绫初:“你怎么和王家扯上关系了?”
他最近正在跟王家接触,王家是天下第一首富,有许多商队,他想借来用于粮草的运送。
“前几日去买药材的时候……”一道黑影凌空而来,直砸向秦绫初的面门。
“小心!”秦敏之一把将秦绫初扯开两步,那只花瓶只接砸向了一直站在秦绫初身后的苏暮婉额头上,随着一声尖叫,鲜血淋漓。
王府管家久经风浪,这场面还是令他愣了一下。
一个满脸麻子犹如癞蛤蟆的女人,抓着他送来的花瓶就砸向秦绫初,又撞上了另一个姑娘。
郎中终于来了,见一个头破血流,一个满脸麻子,竟不知应该先救哪一个。
“秦琦珊,你想害你姐姐毁容吗!”秦敏之与秦绫初本就是同胞兄妹,关系素来亲厚,发生了事情总是下意识的想偏向秦绫初。
“她把我的弄成这样,我拿个瓶子砸她怎么了!”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变懒蛤蟆似的脸,秦琦珊悲从中来,大声的哭了起来。
苏暮婉也不遑多让,哭哭啼啼起来。
威远侯被哭的头都是疼的,摆了摆手让郎中带她们两个都下去。
“王管家,抱歉。”威远侯拱了拱手:“让您看了笑话。”
这还把人家送来的礼品给砸了,简直与打
脸王府无异,王管家面色也有些难看,秦绫初心道这烂摊还得有人收拾。
上前便盈盈一拜:“请王管家见谅,今日绫初便登门赔罪。”
王管家心下暗自欣赏,此女处变不惊,进退有节,将来必是京城后院之中的风云人物。
王府乃巨富之家,府内亭台楼阁的,竟比威远侯府还要奢华,比之宁郡王府相差无几。
秦绫初猛然发现,上一辈子生活了十几年的宁郡王府,竟渐渐模糊起来,只剩下那荒草凄凄的破败小院尤为清晰。
“秦小姐,到了。”王管家将她引至厢房前:“夫人刚出月子,还受不得风,恕不能亲自相迎。”
话音未落,厢房门便己经打开。
王夫人急急迎出来,看到她绽开笑容:“秦姑娘,可叫我好找。”
“说了你不能见风。”王夫人身后跟出来个高大的男人,将厚实的披风盖在王夫人肩上,这才朝秦绫初拱了拱手:“听说,是秦姑娘救了我娘子?”
秦绫初上下打量对方一眼,想来这位就是那个名震天下的经商奇才王恒。
一身青色长衫,温和又儒雅的模样,不像是个充满算计心的商人,倒像是个书生。
“救命恩人来了,我怎能不亲自相迎。”
秦绫初随着王夫入内室,给她切完脉之后确实她身康体
健才站起身福了一礼道:“小女子是专门来道歉的,那对鎏金瓶……”
她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坐月子之时本就无聊苦闷,终于有个外人来看她,王夫人笑得爽朗:“钱财乃身外之物,不过小小一只鎏金瓶。”
秦绫初:“……”
不愧为天下第一巨富。
“小桃。”王夫人朝外室喊了一声。
一名婢女快步进来:“夫人,秦小姐——”
“这是什么?”
小桃将一张请帖递给她,秦绫初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盛情邀请受邀者来百花宴云云。
“正好免得专门去送了。”王夫人是越看秦绫初越喜欢:“届时会有很多青年才俊来的,我可打听好了,秦小姐不是……”
王夫人想起前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退婚一事,尴尬的闭上了嘴。
秦绫初对于退婚一事,倒没有什么避讳的,不过她素来喜静,最不喜欢参加这种人多的宴会。
王夫人像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句话将她的拒绝堵了回去:“可千万不能不来,不然我亲自上门相请!”
“届时我一定来。”秦绫初见她如此坚决,也不好拒绝太过,到时候露个面待一会儿便找个借口溜了便可。
王夫人实在太过热情,秦绫初婉拒了对方留她下来吃饭的请求回到家中。
秦府倒
是安静的很,她的院中可不安静。
一推开门,便看到秦琦珊与苏暮婉坐在桌前。
因被秦琦珊砸伤了头部,苏暮婉头上这会儿还包着纱布,秦琦珊脸上的可怖红斑己经褪了,看起来甚是开心。
“听说你这儿有祛疤痕的药?”秦琦珊先开口:“暮婉头上的伤口……”
“没有。”秦绫初迅速打断她的话:“你可别忘记了,苏暮婉头上的伤口,是你自己砸的。”
秦琦珊本想着,若是秦绫初将袪疤药拿出来,她便不计较秦绫初下毒害她一事,谁料她竟打算眼睁睁的看着苏暮婉留疤也不帮她?
“还不是因为你下毒害我?”秦琦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