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你不能理解的追求。”秦绫初顿了顿:“要打就打吧,反正此事没有回旋的余地。”
花厅前的庭院里,秦绫初挺直腰板跪在那儿不说话。
威远候所谓的家法,其实就是一根鞭子,只有小时候秦敏之不听话时,才被拿出来打过他两回,秦敏之每次被打,都能在床上躺一个多月。
这鞭子与普通的鞭子不同,鞭子上犬牙相错的排着倒刺,每次抽在人身上,能把衣服扯破,而抽在皮肉上,能生生的剜起皮肉来。
威远候二话不说,扬起鞭子朝她的后背狠狠抽去,身上的直接被抽破,露里里面细白的皮肉,如今秦绫初闷哼一声,疼得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你可知错!”威远候见秦绫初面色惨白,停手问道。
秦绫初咬紧牙关,只觉得满嘴的血腥味儿,威远候见她这幅死不悔改的模样,更是暴怒高高举起右手。
“爹!”秦敏之狂奔进院,抓住了威远候的右手,阻止了鞭子的落下:“爹,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威远候冷哼一声,将鞭子甩在地上:“这死丫头,突然就变得这么倔强!”
“到底怎么了?”秦敏之将
外袍脱下来盖在秦绫初的身上:“做错了事情,也不知认错么?”
秦绫初掀起眼眸直视着秦敏之的眼睛:“哥哥,我没有错!”
秦敏之被她看得心下一紧,这丫头是怎么了?
随便什么事情,假意认个错,蒙混过去算了,难不成爹爹还会和她计较。
“我没有错。”秦绫初再次重复:“娘亲为什么长年长伴青灯古佛,还不是因为这个世道对女子的压迫,爹爹你说我说的对么?”
威远候没想到,秦绫初竟然会突然提起她母亲。
“你母亲那是……”
“母亲离开的时候,我才五岁呢。”秦绫初直视着威远候:“母亲为什么会看破红尘,决定去当什么俗家弟子?”
秦敏之皱了皱眉,其实他来的时候,己经知道了,秦绫初为什么被打,但还是惊讶于,秦绫初今日竟然疯狂的在他爹的雷池上跳跃?
“从今日起,你给我禁足在家,除了定期给太妃治病,其他的时候都给我禁足在家!”威远候拂袖而去。
看热闹的秦琦珊和姨娘也散了,唯有秦绫初依旧跪在原地。
秦敏之扶着她起来:“说两句软话又不会死,如果我今日
不来,你莫不要活活被打死?”
说着秦敏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为了来救你,我衣服都没穿好。”
“你怎么知道的?”秦绫初奇怪的问道。
秦敏之莫不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居然知道她今日会被打?
“九……就是我那个朋友,容铮来通知我的。”秦敏之扶着往前走:“他说,今日看到你在知味观出了些事情,后来让人请了巡检队,又看到爹爹出知味观的时候,面色依旧很难看,觉得家里会出事儿,让我回来。”
“我这不刚来就看到你被打。”秦敏之抖了抖肩膀:“我上一次被那个鞭子打,还是十年前,到现在我还记得那鞭子打在身上有多疼。”
“还好,爹爹没有下重手。”秦绫初微微一道:“不算很疼。”
秦敏之忍不住松开了手,秦绫初果然脚下一软向前倒去。
“这就是你说的,不算很疼?”秦敏之继续扶着她:“那风尘……”
“哥哥……”
秦敏之看着秦绫初难看的脸色:“行行行,我不说了行吧。”
当夜,威远候没有吃晚饭,独自一人在书房,枯坐了一夜。
第二日,秦绫初进宫都是被
扶着进宫的,给太妃诊完脉之后,秦绫初一到威远候候府便靠在了榻上。
丫鬟眼见自家小姐的衣服上渗出点点的血迹心疼的道:“小姐,奴婢给您再上点儿药吧,那血又渗了。”
秦绫初点了点头:“嗯。”
背上实在火辣辣的疼,疼得她昨夜一夜未睡。
清凉的药膏抹在皮肤上,止住了那钻心的疼,秦绫初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咔哒——
一声轻响,秦绫初从梦中惊醒。
她抬头一看,屋外一片漆黑,想来是夜己经深了。
“青桃?”秦绫初试探着喊了一声,却毫无回应。
秦绫初费劲儿的坐起身拢了拢衣服,后背的疼痛,使得她不停的哈气。
谁在那儿?
一道黑影闪过,房间内的蜡烛被点亮。
借着烛光,秦绫初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容铮?”
“怎么,见到我这么开心?”容铮丝毫不客气的捞了一把凳子坐在她的榻前。
秦绫初下意识的扯好自己的衣服,正色的看着他:“容公子这样大摇大摆的闯女儿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