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詹两人听了,除了皱眉头,亦是无话可说。
这样,一连三天过去,三人望眼欲穿,依然未见萧小龙前来。
三位大总管心里,逐渐生出不妙之意。
尚、詹两人担心这位浪荡公子也许已经着了人妖的道儿,蓝衣总管冯佳运的看法则不一样。
他认为小子显已识穿他们三个的把戏,留下他们,掉头径去,严格说来,小子能够这样做,已经算是对他们三人客气的了!
所以,他觉得没有再等下去的必要,不如先回潼关,据实报告,另谋对策。
黄衣总管尚元阳虽然也觉得蓝衣总管冯佳运这番推断不无可能,但他认为即使再等几天,也差不到哪里去,以免功亏一篑,两头不讨好。
青衣总管詹世光也主张继续等下去,蓝衣总管冯佳运自然不便坚持。
因为三人已在客栈里呆了四五天,实在门得有点难受,青衣总管詹世光提议大伙儿出去,找个地方喝一杯,轻松轻松;黄衣总管尚元阳对这点倒是不反对,只是他担心萧小龙来了,要是找不到人,可能又生波折,所以他决定让他们两个出去,他自己愿意牺牲这顿口福,一个人留在栈中。
冯、詹两人不敢勉强,只得带了银两,相偕出栈而去。
两人走出客栈大门,顺着长街,信步徜徉,不一会来到城中一家颇负盛名的山海楼前。
两人抬级登楼,选了一个凭窗临街的座头,喊来伙计,点了酒菜,接着双双游目开始打量这座大厅的布置。
当两人目光掠过大厅里角的一副座头时,两人的脸色,不期然同时一变!
那是一个有短屏围着的雅座,里面坐着的两名食客不是别人,赫然竟是邯郸三妖中的那两个活宝贝:“饕妖”南宫求,“餮妖”百里光!
青衣总管詹世光低声道:“老冯,你看咱们要不要另外换个地方?”
蓝衣总管冯佳运摇头道:“光是这两个老妖怪,无甚要紧。咱们那一天之所以不无顾忌,不过是怕小子遇上人妖,可能会破坏了咱们的事情而已;如今小子跟人妖都不在,咱们又有什么好在乎的?”
詹世光皱了皱眉头道:“两怪忽于此地出现,也是怪事,他们不是跟人妖那厮去了洛阳吗?”
冯佳运又摇了一下头道:“这一点小弟倒不感觉意外,因为人妖那厮当时是慌不择路,他向洛阳方面跑,纯系出于迫不得已,并不表示他本来就是想去洛阳,他跑了一段,又转回头,也有可能。”
詹世光道:“三孽一向形影不离,如今那边桌子,只有两副杯筷,人妖不知去了那里?”
冯佳运道:“尚在养伤,亦未可知。”
詹世光点点道:“小妮子那两剑,虽未伤及要害,不过也就够这厮生受的了!”
冯佳运沉吟道:“小弟还有一个想法,那天饕妖出手拦阻,用心至为明显,姓金的不会看不出来,事后饕任如何解释,虽不得而知,但依小弟看来,纵然找到藉口,必也勉强非常,不知道人妖与两怪是否已因此而告决裂?”
詹世光道:“这就要看人妖是否离得开这两个老妖怪了。”
冯佳运道:“还有一件事,小弟至今仍不明白。”
詹世光道:“什么事?”
冯佳运道:“就是小子那天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居然能使饕妖临阵反戈。”
詹世光道:“受人钱财,与人消灾,顺理成章,何奇之有?”
冯佳运摇头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詹世光惑然道:“怎么呢?”
冯佳运道:“这个饕妖虽然贪得无厌,但如果要他为此而与人妖作对,显然不是一笔小数目所能成事,而你我都知道小子当时身上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珠宝。”
詹世光道:“这一点说起来倒是颇费推敲。”
冯佳运忽然轻轻一拍桌子道:“是了!”
詹世光忙问道:“冯只是不是已经想出其中关键所在?”
冯佳运低声肯定地道:“是的,小子向老怪奉献的,准是那口游龙剑!”
詹世光听得一呆道:“游龙剑?”
冯佳运微微一笑道:“不可以吗?”
詹世光张日期期道:“要如你冯兄所说,小子岂非发了疯?像这等稀世之珍,他也会拿来送人?而他小子又不是除向老怪求援,就拿姓金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小子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
冯佳运笑道:“足见你詹兄对我们这位浪荡公子,认识还不够!”
詹世光眨着眼皮道:“此话怎讲?”
冯佳运笑道:“这还不简单吗?事过境迁,物归故主,像这等江湖异宝,如果再从饕妖手中失去,又在小子身上出现,谁会感到意外?”
詹世光先是微微一怔,接着好像突然想通了似的,啊了一声,点头说道:“是的,我们这位萧大公子,兴之所至,百无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