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形状?”
“像一把锁。”
饕妖咽了一口口水,叹息说道:“不会错的了,准是一把汉玉锁,乾坤宗出来的公子哥儿,这一类玩艺自然不算什么。”
人妖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我可惜找不到一支锋利的小匕首!”
饕妖眼珠转了转,低声说道:“剑行不行?”
人妖摇摇头道:“要是能用剑,小弟还不是现成的有一口?”
饕妖忙说道:“我说的剑,不是指普通宝剑!”
人妖佯诧道:“那是一种什么剑?”
饕妖低低而得意地道:“一种软剑,可以盘在腰际,当作衣带之用,从外面一点也看不出来。”
人妖故意苦笑了一下道:“这去哪里找?”
饕妖轻轻一咳道:“这种软剑,老夫倒有一口,咳咳,那是老夫……前些日子……在一偶然的机会里……
人妖连忙打断话头道:“真的?快给小弟看看!”
饕妖虽老奸巨猾,结果仍逃不了汉玉的诱惑,乖乖地又将那口游龙剑,经人妖转给了萧小龙!
萧小龙言出必行,果然为人妖解开穴道。
人妖交出了游龙剑,自知难为饕妖所谅解,最后真的依了饕妖原先那番建议: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偷偷自后院溜之大吉!
萧小龙付了花账,与尚、冯、詹三人,从从容容,一路有说有笑的,出了那座金花院。
次日,继续上路,当晚抵达潼关。
第二天,萧小龙吩咐青衣总管詹世光上街采办礼物,以便带去舒府,作为登门求见之挚敬。
青衣总管詹世光将一应礼物采办回来后,萧小龙检视了一遍,表示很满意,挥挥手说道:“好了,你们去吧!”
蓝衣总管冯佳运诧异道:“公子不去?”
萧小龙咦了一声道:“我去干什么?”
蓝衣总管冯佳运道:“这是公子的事,公子本人不去,成何话说?”
萧小龙连连摇头道:“你们这几位老兄,说起来都是四五十岁的人,其实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我问你们:本公子现在如果跟你们一起前去,万一那老儿要来个当面一口回绝,那时候你们叫本公子如何做人?”
黄衣总管尚元阳想了一想,点头说道:“这一点倒不能不说是一个顾虑,我们萧老弟,身份不比他人,若真要如他老弟所说,的确不好下台,就由我们几个先跑一趟,探探那老儿的口气,也是一个办法。”
三人走出客栈后,冯佳运低声问道:“尚兄认为咱们要不要留下一个人来,暗中看住这小子?”
尚元阳道:“干嘛要看住他?”
冯佳运道:“要不然他小子溜了怎么办?”
尚元阳道:“就算留下一个人来,他小子如果想溜,你冯兄留不留得住?”
冯佳运耸耸肩胛,苦笑无言。
詹世光接口道:“小弟觉得这小子这次前来求亲,也许真是出于一番诚意;如今值得忧虑的,倒是我们老主人,行将采取的手段!”
尚元阳道:“詹兄这话怎讲?”
詹世光道:“我们老主人之所以要将这小子弄来,无非是想从小子口中,打听该宗之机关布置,以及四长老之身世武功,根本就没有打算把女儿嫁给这小子。现在小子来了,口口声声要求亲,将来双方见了面,一个话不投机,真不知道那时候如何收拾!”
尚元阳嘿嘿冷笑道:“小子来了,咱们的任务便算达成,谁还管得了那许多?”
詹世光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只是花费了这么多的精神力气,黄金也去了好几千两,结果仅换来小子一具死尸,想想实在没有意思。”
三人一路谈说着,转眼走出城门,不一会来到一座高大的庄院前。
杨福放下礼担,上前投出一份大红拜帖,经过阍人通报,方由一名管事走出来,将一行迎进庄内。
其实,他们这番做作,全是多余的。
因为,萧小龙压根儿就没有跟过来!
这时的萧小龙,正徜徉在城中一条最杂乱的街道上。
他挤在熙来攘往的人群中,东张西望,信步而行,神态甚为悠闲。
终于,他在一家生药铺子前面停下脚步。
这家药铺的生意似乎非常清淡,一名中年掌柜的坐在柜台里面,正设精打采的抹拭着一只药罐。
萧小龙朝门口那方招牌上不打量了一眼,缓缓走了进去,摸出十枚制钱,往柜台上一放,道:“打药!伙计。”
那掌柜的连忙站起身来道:“相公有没有带方子来?”
萧小龙道:“没有。”
掌柜的道:“那么相公要买那几味药?”
萧小龙道:“天南星三钱,干姜七分。”
那掌柜的微微一怔道:“相公没有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