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是因为这名伙计临时有事去了别处!
本来,分舵那个叫曾大牛的宗众今天才上路,那位谈笑追魂就是肯来,也在六七天之后,他并不需忙在一时。
不过,他跟四长老分别已久,一种殷切的孺慕之情,实在使他忍不住急着要会见这位丙寅长老。
同时,他也想使丙寅长老惊奇一下,对方没有告诉他这个秘密,这全是他凭智力想出来的。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四长老面前露一手了。
这可以使他回想起往日的欢乐,往日在宗内,四长老分别传授他的武功,彼此之间,有师徒之义,而无师徒之名,闲将下来,大家一起品茗、对奔、弹琴、赋诗,像孩子般,闹成一团。
在这些小地方,四长老时常受受他捉弄,而均不以为忤,想起那一段值得怀念的日子,他忍不住微笑起来,跟着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向一名刚刚上楼的伙计招手道:“伙计,你过来!”
那伙计应声到座前,弓着腰身道:“相公是不是还要再添点什么?”
萧小龙抬头问道:“你们这儿,还有一个伙计,今天怎么没有看到?”
那伙计道:“相公问的是不是‘香肠老二’?”
萧小龙道:“我没有问他的名字,什么?你说他叫‘香肠老一’?”
那伙计笑了笑道:“是的,我们这个老二,每一到冬天,每晚便要烧火替他浑家洗脚;所以大家就取笑他,替他取了这个浑名。”
萧小龙道:“这个赵老二此刻哪里去了?”
那伙计道:“掌柜的早上叫他下乡买一点干菜,算计时间早就该回来了,不知怎么还没有回来,相公找他有什么事?”
萧小龙道:“我上次来的时候,曾经托他办了点事,不晓得有没有办妥。不过,这件事无关紧要,他回来之后,你叫他到我这里来一下就可以了?”
那伙计道:“好的,小的一定记住告诉他。相公另外还有没有什么吩咐?”
萧小龙道:“再炒两个菜,烫一壶酒来。”
那伙计应了一声是,转身下楼而去。
萧小龙暗暗高兴,那所料想的,果然一点不错,现在才不过未牌光景,时间还早得很,那个什么赵老二一回来,他就可以见到丙寅长老。
就在这时候,楼梯口忽然有人探头望了一下,接着转向楼梯下面,高声喊道:“来,来,上面空得很!”
喊话的那人,向下面打完招呼,首先走上楼来。
萧小龙看到来人上楼之后,那副走路的神气,不由得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憎恶之感。
先上楼的这个家伙,看年纪约莫三十上下,里面一身簇新的对襟装外技一袭天蓝色软缎风衣,一口紫金短柄单刀,刀鞘将风衣高高挑起,走起路来,挺胸凸肚,顾盼自雄,仿佛前面即使是座小山,看到他来也得让路似的。
在这名佩刀汉子四下打量座位之同时,楼梯上脚步声起,又上来三个人。
接着上楼的这三个人,跟佩刀汉子一样,年纪都很轻,三个人之中,几乎没有一个超过三十岁。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一眼便可以看出是个有钱的公子哥儿。
别的不说,单是他身上那件狐裘,就恐怕足够中等之家,三年的生计。
跟在这名阔公子身后的是一名黄衣青年。
黄衣青年身后,是一名提着烟袋和花包的年轻家人。
从接着出现的这三人身份上,不难知道先上楼的佩刀汉子,显然是个护院武师。
只是那名黄衣青年,一时看不出是何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