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选的人,虽然安陵容也不能彻底放心,但好歹明面上是不会出错,都是身家清白的人。
所以安陵容只随便敲打了他们几句,便让菊清将她们带下去安置。
她身边如今一直伺候她的,只有菊清、宝鹊、宝娟三人。
菊清与宝鹊是她信得过的,宝娟是皇后安插进来。
她特地不动宝娟自然是留着她还有用处,且有她在皇后便不必再费心安插人进来了,她可着实是为了皇后考虑。
虽然在光幕中已经见过皇后,可是远不及她面对面亲眼见着的冲击力来得大。
上一世她初入宫时皇后不过二十又六,雍容华贵仪态万方。
她真正变得苍老还是得知玄凌被下了五石散之后,那时她已三十有余,骤然得知玄凌被五石散毁坏了身体,她一下子就苍老了。
而后待甄嬛回宫,皇后的老态愈发明显,瞧着竟与如今年过四十的皇后差不多。
而这一世她才进宫,皇后已经容颜老去,虽依旧气质雍容、仪态端方,可终究年岁不小了。
也不知若她也经历皇帝身中五石散和甄嬛回宫的双重打击,会一下苍老成什么样?
不过这一世她可不打算对皇帝用五石散,也不会教唆别人用。
事实上,她可是诚心希望皇帝能活得长久一些。
活得长久才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
所以皇后骤然衰老的样子她是见不着了。
不过在光幕之中她也是见过皇后白发苍苍垂垂老矣的模样,也算是聊作慰藉。
送走黄规全没多久,各宫的赏赐也如流水般送来。
皇后一向贤淑面子功夫做得极好,因此她送那么多赏赐来,安陵容并不惊讶。
倒是华妃心高气傲的一个人,而且今日才因她受了责罚,竟也送了一大堆赏赐来。
倒是叫安陵容看不懂她的路数。
不过安陵容再仔细一想华妃身边有个曹琴默在,曹琴默自然会劝诫华妃不要刻意在明面上针对她这个皇上的新宠。
尤其是在皇上才责罚过华妃这种时候,华妃更得表明她没有刻意针对自己。
不管皇后华妃如何做想,反正是自己得到了实惠,因此安陵容心情不错地让菊清她们将各宫赏赐都登记入库。
登记的时候,菊清才发现有个例外,高位嫔妃中有一人没送来任何赏赐。
没送任何赏赐来的那人乃是——丽嫔。
不过没送便没送,安陵容也不在意,知晓过后便抛之脑后。
傍晚时分皇帝才来陪安陵容用晚膳。
虽然安陵容只想自己安静地吃个饭,但她也知道这一世的皇帝与玄凌不一样,是个勤政的,能抽出空闲来陪自己,乃是极大的恩宠。
因此心中再不耐烦,面上也是笑脸相迎。
何况与皇帝一起用晚膳,规格要比她自己单独用高得多。
和皇帝一道用膳还能一饱口福,因此安陵容想想便释然了。
面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些。
用过晚膳随便在院子里散了会儿步,皇帝便提出想瞧瞧安陵容如今学习的进度。
这一天事多地叫安陵容疲惫不堪,实在不想再应付皇帝的考教了,于是撒娇卖痴地先把这件事混了过去。
夜里皇帝又留宿延禧宫。
许是白日累着了,不似昨夜整夜都没睡好,安陵容今夜才刚沾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倒是皇帝在昏暗的烛火光中凝望她的睡颜,不知再想什么,好一会儿才睡过去。
临睡前还替安陵容把被角掖好。
第二日
安陵容依旧没起得来服侍皇帝更衣洗漱,甚至皇帝都走了她还睡得安稳。
她如今身子还未好全,不必去给皇后请安,皇帝也特地嘱咐了不必惊动她。
是也,她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
今日皇帝不会再来,她也乐得清闲。
毕竟总是待在一处,长久了也会腻歪。
安陵容一边用早膳,一边听菊清打听到的消息。
什么莞贵人惠贵人昨日也得了皇上赏赐,黄规全昨日也去给莞贵人赔了不是,华妃宫中昨日又新换了一批瓷器,皇后宫中的剪秋脚被砸伤了……
菊清呆愣愣的,说话也不会娓娓道来,一股脑地全讲给安陵容听,不过就着这些“趣”事,安陵容竟多喝了一碗粥。
菊清道:“还有昨日华妃娘娘故意在沈、惠贵人面前挑拨惠贵人与小主还有莞贵人的关系,听说惠贵人当时脸色就青了……”
“是吗?”安陵容喝粥的动作一顿。
菊清道:“是富察答应宫里的小圆告诉奴婢的,当时华妃惠贵人莞贵人她们都在富察答应宫里。”
安陵容道:“好,我知道了。”
安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