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屹洵清洗好,换了寝衣,就见苏棠梨抱着被子已经睡着了,他便擦着头发,先去书案上看书。
等头发干了,才朝着床边去,轻轻躺下,又朝着仰卧睡着的苏棠梨缓缓靠近。
伸手抱着她的腰,瞧她的睫毛只是轻轻颤抖,却并未醒,不禁弯了弯眉眼。
两人同床共枕,又抱着睡了这么久,苏棠梨已经慢慢对他没有了防备。
从前他只要靠近,她就会醒,但现在即便他抱着她,苏棠梨还能沉睡着。
这是一个好的变化。
白屹洵瞧着睡得香甜的苏棠梨,眼中含笑,也缓缓闭上眼睛,抱着她睡觉。
这段时间,他的睡眠好了很多,还会做很美的梦,因为梦中总是会有苏棠梨。
第二天微微亮,白屹洵便醒了,入目就是苏棠梨轻柔的睡容,便觉得心旷神怡。
又缓缓靠近她,轻轻吻了她的嘴角,就起身穿衣服,洗漱好后,直接朝着厨房去。
就见白老太太和姜氏她们都起来了,但韩氏的面容似乎还有些红和疲倦。
白屹洵看着姜氏面上趣味的笑容,就想到了昨夜的那碗七子散,顿时就明白了,便静笑不语,直接去熬鲫鱼粥。
韩氏在做肉包子,见姜氏笑眯眯地在她的旁边打趣,嗔了姜氏一眼
,又顾及着孩子在场,轻声说。
"大嫂,你也真是的,我都多大的年纪了,你怎么还给相公喝这种药,他可折腾我半宿。"
姜氏听着,忍笑,也压低声音说着,"这不你一直想着再生个闺女,我瞧着你们这几年没有动向,所以就帮帮你,好等着小侄女降生啊。"
"大嫂与其等着小侄女,不如等大孙子可靠。",韩氏也是生了两个孩子的人,提起子嗣也不含蓄,"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怎么生。"
"而且大嫂你是不知道,我相公那个人,横冲直撞啊,每次行房折腾得要死,别孩子没有生出来,我就死在床上了。"
姜氏听着,忍俊不禁,瞧着韩氏无奈的样子,又瞥见她脖子上的痕迹,当即相信了她的话。
看来昨夜确实没少折腾,那也说明七子散是真的很有效果。
还好二郎昨夜没有喝,不然棠梨丫头可就遭罪了。
但她买的药材可不少嘞,起码还能熬个三碗。
韩氏知晓,忙跟姜氏说,"大嫂,可别给我们了,这大伯家的春生不是成亲也有四年,还没有孩子吗,大嫂不如给春生?”
"是啊。",姜氏听着,赞同地点头,又觉得难办,拧眉说,"上回遇到春生娘,还说要给他
们家阿迁说亲呢。"
韩氏听着惊讶,"阿迁今年不是要考院试,这么着急成亲做什么。"
"咱们养孩子不都这样,姑娘家十岁就要担心亲事,郎君十四岁也要思量找媳妇。"。
姜氏看向韩氏说,"春生不是十五岁就成亲了,这阿迁如今都十七岁了,还没个影子,春生娘不着急啊。"
话落,她悄悄和韩氏说,"其实啊,还不是外面人议论,说这春生都成亲四年,孩子都生不出来一个。"
"这有说春生媳妇克子,也有说春生命中无子。"
"这些言语听多了,春生娘心里哪能舒服,又忧心这些议论对他们阿迁不好,想给他先把媳妇找了。"
韩氏听着皱眉,又问姜氏,"大嫂不是给春生媳妇把脉,她的身体没有问题吗?怎么就怀不上呢?"
"我也觉得奇怪,春生我也瞧过了,身体没有问题,但就是一直没有喜讯。"
"这倒是难办,没有子嗣可是大罪,再生不出来,春生媳妇得被休了吧?"
"是啊,春生媳妇的模样俊,又勤快老实,春生娘和春生哪里舍得休,就怕按不住流言蜚语。"
姜氏又无奈叹气,"而且白家宗族那边也不好说,往后春生肯定要分家的,你说没有子嗣继承
这一脉,族老们哪里能算了。"
"哪个家族不希望人丁兴旺呢,何况咱们白家,本就人丁稀薄,对子嗣就更加看重了。"
"那春生媳妇肯定要落个无子的罪名,这对她的娘家姐妹们也有影响。"
韩氏听着,也不好说什么,这件事情她也使不上劲,该求神拜佛的,春生娘肯定都求了。
这两孩子不会真被分开吧?
"这都是第四年了,今年再没有喜讯传来,白家宗族那边,真要出手了。"。
姜氏无奈叹气,该用的药也用了,都好些年了,也没个用。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韩氏却是忽然笑着说,"咱们不是要送红鸡蛋去小姑子家吗,这刚出生婴儿,喜气最是旺了。"
"咱们带几个红鸡蛋回来,让春生媳妇也沾沾喜气,说不准也能怀上呢。"
姜氏赞同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