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翊凌应了一声,就跟白屹洵多说了几句永威将军的事情,见他明白,也上好药了,就打着哈欠催促他出去。
"成了,我太困了,你去上学吧,我还要睡觉。"
听着兄长懒懒的话,白屹洵摇头失笑,将药箱整理好,又将被子给他盖好,再放下床纱,就轻步出去。
直接朝着厨房去,白老爹正在水井旁洗蟹子,姜氏和白老大在里面做饭。
白屹洵瞧着,就挽着袖子去帮忙,就见白老爹摆手,笑着说,"不用你帮忙,这蟹子刚刚从水田里捞出来的,可多水泥了。"
"别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进去吃饭吧,你阿娘今天做了桂花藕卷,你跟你大哥不是最喜欢吃藕。"
"还有这些虾子,等我洗干净,再做成虾腊肠,咱们也许久没有吃虾腊肠,等你晚上回来,就能吃了。"
闻言,白屹洵点头,笑着进屋,就见姜氏果然在做桂花藕卷,白老大则是熬羊肉山药粥。
见到他来了,白老大笑着让他坐下来说,"这羊肉是你二叔昨天晚上带回来的,还新鲜着呢。"
"有羊肉?大哥最是喜欢吃羊肉了。"
"可不是,你大哥就随了你阿奶,喜欢吃羊肉,不过已经去腥味了,又加了山药,熬出来的粥可好喝呢。
"
"嗯。"
白屹洵听着,正要去烧火,就见姜氏摇头说,"不用了,都做好了,你大哥没有醒?"
"嗯,我刚刚给大哥换药了,这会儿大哥还在睡觉,估计得晚一点才吃早点。"
听着换药,姜氏想到儿子身上的伤,心中一疼,就听白屹洵过来端着藕卷,温声说。
"阿娘别担心,大哥是入了军营,受伤是在所难免,而且这次也不是白受伤,当了六品的军官。"
"我倒是情愿你大哥不要这军官,当娘的,情愿你们都平平安安,哪怕一辈子一事无成都行。"
姜氏拿着棉布包着盘子,再让白屹洵端去桌子上,瞧着他这身书生打扮,又笑着说。
"但你们都有自己的追求,那我就只能去土地庙拜拜,祝福你们扶摇直上,顺顺利利的。"
话落,她又笑着拿着碗筷过来,先去盛了一大碗羊肉山药粥,柔声说,"也好在,我这个当娘,还能为你们做点什么。"
"你大哥去军营受伤,我就给他治伤,你要读书,我跟你阿爹就做生意,起码得让你有钱读书。"
白屹洵听着,接过碗和筷子,温笑道,"阿爹和阿娘只要能陪伴我们,对于我们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喜事。"
"说得也是,没有什么比
一家子人都平安喜顺还好的。",姜氏盛了四碗粥,又去外面唤白老爹进屋吃早点。
就听着白屹洵诧异问,"二叔呢,没有在家里吗?"
"你二叔去大伯父家看看了。",白老爹坐下来喝粥,又吃着桂花藕卷,跟白屹洵说,"你大堂兄这不是成亲都两年,还没有子嗣。"
"昨天族里开了大会,说是让你大堂兄写放妻书,另娶。"
"春生那孩子哪里愿意,可族里逼着,春生就说要放弃祖籍,你大伯母又怎么会同意,昨夜里闹了一通。"
"今天还有大会,你二叔就先去看看情况,待会儿族里的几位叔公也要来,我们家也要去商讨春生休妻的事情。"
姜氏听着就皱眉,又无奈,"春生作为咱们这一支的长房长孙,需要继承香火,可成亲都两年多,春生媳妇也没有动静。"
"族里就坐不住了,毕竟咱们白家的子嗣本就单薄,春生又占据长房长孙的香火,不能没有子嗣延绵。"
白老大也是叹气,看向白老爹说,"阿爹,今日的宗祠大会只怕必须有个结果,不是春生休妻,就是春生放弃祖籍。"
"放弃祖籍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白老爹摇头,皱眉说,"一个人若没有祖籍,就丢了良民的
身份,如何生存,你大伯父大伯母都不会同意的。"
"而且,若春生宁可放弃祖籍,也不愿意休妻,一个狐媚的名声就压到春生媳妇的头上,春生媳妇的娘家人也是不同意的。"
闻言,姜氏觉得难办,又惋惜,"那便只能休妻了,女子被休,往后还有什么去处,光是外人的指指点点,就难活下去。"
白屹洵听着他们的话,想到大堂兄和大堂嫂,拧了拧眉,他也给大堂兄把脉过,身体完全没有问题。
阿娘也给大堂嫂看过身体,两人都没有毛病,却难有子嗣。
姜氏见儿子皱眉,便说,"二郎,快吃饭吧,你还要上学呢,这件事情,我跟阿爹都会看着的,你呀,顾着自己的学业就好,不需要担心这些。"
"对啊,再不吃,羊肉冷了可不好吃。",白老大也回神看向白屹洵,瞧着外面的天也亮了,但寒风萧瑟,叮嘱说。
"这几天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