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苏棠梨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就见一位穿着黑色狐裘的年轻男子走来。
就是靠近的时候,有些冷,大概是刚刚从外面赶回来,带上了寒风。
"公子!"
书童放下茶壶,惊喜地站起来,见傅津饶的身上还有雪花,忙去解开他的狐裘,放在一旁晾着。
笑着说,"公子说得可真是准,二公子果然没有在傅家待上一盏茶!"
闻言,傅津饶缓缓走近,看向他们说,"我的人在你们进邯城的时候,就已经在城门口守着,却没有见到傅家的人,就猜到你们要来。"
话落,他端着一杯茶,看向苏棠梨和白屹洵,"欢迎来邯城。"
"嗯,多谢。"
苏棠梨和白屹洵举杯,喝了一口,就笑着跟着坐下来,看向傅津饶,心情更是好了些,有人欢迎她来,就好。
若是一个都没有,就有些惨了。
"我这个别院有些小,寻常都是我一个人住的,总共有四个院子,没有分内院和外院,四个院子都相隔得很近。"
傅津饶看向他们说,"已经收拾好了院子,等吃完,就带着你们过去看看。"
"好。"
苏棠梨笑着点头,她不在乎住在哪里,只要住得舒服就好,见傅
津桡在和傅休辞说话。
虽然他这个人看起来,面色有些冷,不苟言笑,但却让人觉得心暖。
"竟是这样?"
傅津桡皱眉,傅家这些人,做的事情,愈加没有底线了,只是老夫人竟然会默许。
这可真叫人意外。
"不过,你好歹也是傅家的少当家,回来,傅家连门都不开,你就这样算了?"
"自然是不能的。"
傅休辞喝着茶,暖了胃,才拿着筷子,尝了一口清蒸鲈鱼,再吃了一口说。
"我是先把小妹和二郎送过来,再去收拾收拾,就是大过年的,不能见血,很是遗憾。"
"今天还是可以见血的,明天是除夕前夜,后天才是除夕。"
"新年前三天不能见血。"
"那确实是很遗憾。"
苏棠梨听着他们的对话,哑然失笑,再和白屹洵相视一笑,就听傅津桡看过来问。
"我唤你们棠梨,二郎?"
"好呀。"
"你们如果愿意,就唤我一声长兄。"
"好呀,长兄。"
傅津桡听着苏棠梨干脆的一声长兄,眼中含笑,看向苏棠梨和白屹洵,瞧着他们二人的容颜,还晃了一会儿神。
后才说,"这几天就暂时先住在这里,等祖父回来,再决定要
不要回傅家。"
说着,见他们点头,就边吃边问,"二郎考上了院试的案首,就要准备后年八月的乡试,算着也快了。"
白屹洵含笑点头,看向傅津桡说,"嗯,乡试三年一次,和院试的两年三次不同,错过就要等三年,所以我会努力考的。"
"那我就提前祝福二郎的乡试顺利。",傅津桡点头,瞧着他的气度容颜,不禁欣赏起来,这可不输给勋贵子弟。
若是在京城,只怕京城四公子,要换人了。
心中赞赏了几句,就看向愉悦吃着虾肉的苏棠梨说,"望城的鱼虾多,我猜着,你们会喜欢吃,便让厨房准备的。"
"嗯,我可喜欢吃海鲜了。",苏棠梨吃喝糖醋虾肉,味道十分独特,便多吃了几个。
傅津桡是不善言辞的人,闲聊了几句,就陪着他们用膳,不过刚刚和人谈生意,已经用过午膳了,所以吃着很慢。
苏棠梨是有些饿了,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刚刚去了傅家,连杯茶都没有喝呢。
这会儿看着这么多好吃的,不得愉悦吃着,只是见傅津桡吃得缓慢,便笑着问城西这边的景色。
傅津桡虽然不常出去玩,但常在这一带做生意,所以对这里很
熟悉,便放下筷子,和他们说着城西的景色。
四人就边吃边聊天,后还是书童笑嘻嘻地说,"除夕夜的前三天,都有许愿节,也就是放天灯,昨天夜里,城西的上空皆是天灯,场面可宏观了。"
"放天灯?",苏棠梨一顿,又笑着说,"我就放过河灯,那晚上吃了晚膳,我们也去放天灯祈福。"
傅津桡点头,晚上他也没有事情做,就说,"干脆我们晚上就去客栈用膳,吃完了就去放天灯。"
"好呀!"
苏棠梨一口应下,她还想尝尝邯城的特色佳肴,难得来邯城,可得吃好玩好,才不虚此行。
四人便又说着晚上的打算,等用完了膳,傅津桡带着他们去院子里休息,里面都收拾着很干净。
还烧着炭火,很是暖和,床单被褥也是崭新的,就送给苏棠梨和白屹洵布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