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听着,面色又是变幻莫测,便是傅大夫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她和傅嘉吟对视了一眼。
两人先按兵不动,就听着苏棠梨说,"几位不会觉得,我会拿这件事情开玩笑吧?我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拿钺亲王开玩笑。"
"所以到时候,钺亲王发问起来,我也只能把活口送到钺亲王府去,想必王爷,自有办法让他们开口。"
闻声,傅五太太和傅五爷皆面色变了变,虽然他们不相信苏棠梨能绣出秋山凤鸣画,但她又怎么敢拿钺亲王开玩笑。
这都怪长房,把这些族人拉出来做什么!
此刻傅大夫人的面色不好,她朝着傅休辞看过去,却见他神色冷漠地坐着,捏紧了手心。
她可不相信,什么花样还能关乎朝廷大事,定然是他们找出来的说辞。
而且还有太守府串通好,这一点,傅休辞有什么办不到的!
不过是为了拿钺亲王来压他们,真是可恶得很!
傅嘉吟自然也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早有准备,即便面临族人的责难,也毫不畏惧。
"这细作一事关乎重大,还是不宜闹到钺亲王哪儿去。"
刚刚还
责骂的老太太,此刻却是看向苏棠梨,软了声音,"大过年的,牵扯这些,对傅家的面子,也不好看。"
"是啊,不知道是什么花样,我们让人帮着找找,就不必要闹到官府去了。"
听着她们的话,苏棠梨却是说,"那我呢,白白被人刺杀了?几位长辈不为我做个主?"
"这",老太太有些难办,却不想把刺杀的事情闹开,便说,"你远来认亲,却受了刺杀,族里确实该给你作主。"
话落,她看向其他族人,想了想,就说,"这城东有个四进的宅子,乃是族里的祖产,我就代表族里,把这个宅子给你压压惊。"
其他人也忙说,"是啊,这处宅子可是不小呢,而且还在城东最为繁华地段,你看,细作的事情,暂时就压下来。"
刺杀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族里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真查下去,动了她们上头的人,那对她们自然是不利的。
苏棠梨听着宅子,看向傅休辞,见他点头,就知道这个宅子肯定不错,便说。
"我也不想大过年的,闹得傅家不得安宁,只是花样不见了,我还得去见太守夫人,帮着求个情,
再给我一个花样刺绣。"
"那这件事情,岂不是我一个人担责?那我多委屈啊?"
族人是听明白了,顿时面色有些难看,却又咬牙,谁让他们被抓到了把柄,可祖产给出了一个宅子,再给,她们可就亏大了。
但也不能让长房的人出面,便只好说,"城西有个铺面,原先是个茶馆,后改为了布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这个也是我们族里,给你压压惊的。"
苏棠梨却是说,"我不要布庄,我要新开的绣楼。"
"你"
族里的人有些不情愿了,绣楼那是傅家的主生意,焉能让出去,可罢了。
"城西有个年后要开张的绣楼,不过不算大,是一个小绣坊,你若不嫌弃"
"不嫌弃,把这个铺契给我吧,哦,还有那个宅子的地契,一并给我吧。"
听着苏棠梨催促的声音,族里的人心中气闷,却还是让人去取地契,给了她,当即一刻钟都不想待。
原本是来算账的,却被她算了账!
傅大太太她们的面色也很不好,这个苏棠梨可真是狡诈,竟然直接从族里要祖产!
傅五太太瞧着这两处祖产,不悦地看
向长房,非要闹今天这一出,如果族里的人不来,焉能让苏棠梨拿到祖产!
岂不是让她们就这样在傅家站稳脚?
但刺客的事情,确实不宜闹大,也是她们被人抓到了话柄。
傅老侯爷是见苏棠梨拿到了两处祖产,朝着傅休辞看去,见他点头,便明白他们都布置好了。
便也不插手他们年轻人的事情,只是今天闹了这一通,就让其他房的人都回去。
他就留了傅休辞,苏棠梨和白屹洵三人用膳。
还是问了几句钺亲王的事情,知晓是和太守夫人说好了,再看向白屹洵和苏棠梨,眼中多了欣慰。
他在傅家待不了几天,他们能自己护住自己,也能安心些。
便不说这些事情,先用膳,再说了拜年的事情,苏棠梨和白屹洵皆点头应下。
次日早上,白屹洵就跟着傅休兮,还有老侯爷出去拜年,苏棠梨就留在家里拜年。
经过昨天的事情,大家都维持着和睦,不过傅华容并未出面。
苏棠梨拿到了绣铺,也没有管他们,一回去就让人去铺子看看,她要在邯城开一个绣楼,就忙着自己的事情。
傅家其余人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