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什么?只是拉架而已,为什么会害怕?
她话说得奇怪,而且更让人想不通的是,晚娘的家境并不是很好,容貌也算不得上等,只能说是清秀,就算皇帝要选秀,她也不是最显眼出挑的那几个,她到底有什么动机非要推左家小姐下水?
真凶虽然是揪出来了,然而两家夫人面色都算不上好看。
反倒是那位左小姐,知晓是晚娘推了自己后,疯了一般冲上去,对晚娘一阵打骂,众人拉都拉不住,晚娘则仓皇无措地哭着求饶,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按理说是萧云湘被冤枉的那个,此刻应该更为生气才是,但萧云湘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晚娘,只是嗤笑了一声,便起身同众位夫人告退,去房间里换干净衣裳去了。
左夫人在场,大家就算好奇也不敢继续看左小姐的热闹,于是人群便都散了去,只剩下左家母女和那哭哭啼啼的晚娘,还有冷玉兰和楼绒绒他们,南芷涵他们见势不妙,也都同冷玉兰告退了。
萧玉儿还想上前去替小姑出气,被楼绒绒伸手拉住了,她很是不解地回头道:
“为什么不能去,不是她有错在先吗?她推了人,还陷害小姑
姑,难道不应该受到惩戒吗?”
楼绒绒却附在萧玉儿耳边说了几句话,萧玉儿顿时睁大了眼,惊呼出声:
“你说她背后还有人指使?”
她一时惊讶,声音就不受控制地高了起来,楼绒绒忙捂住她的嘴:
“小声点,不是告诉你别大声宣扬吗?”
萧玉儿委屈巴巴地降低了嗓音,低声道:
“我这不是太惊讶了嘛……怪不得呢,我说小姑姑跟那个左什么的都不熟,她干嘛要陷害我小姑姑呢,诶,绒绒,那你说到底是谁指使她这么做的呀。”
楼绒绒还没说话,冷玉兰便在萧玉儿头上重重弹了一指头,警告道:
“此事到此为止,都别再谈论了,回去就当做此事未曾发生,也不许再胡思乱想了。”
她最后那句话显见得不是说给心思单纯的萧玉儿听的,楼绒绒低头乖巧应是,冷玉兰这才舒缓了神情,摸了摸楼绒绒的头安抚道:
“你是个好孩子,只是心思繁杂了些,这些事自有大人关心,你只管专心读书便是。”
楼绒绒又低声应了,冷玉兰这才满意,带着他们去同主家拜别。
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大家虽嘴上不宣,心底难
免都有些芥蒂,只是不在主家面前显现出来罢了,好在婴儿很是活泼可爱,缓解了些许尴尬的氛围,最后也勉强算是宾主尽欢。
等楼绒绒回府后没多久,京城里就传扬开了左家小姐落水之事,而且各种版本都有,有说左小姐在水中差点淹死,是被一陌生男子救起的,有说左小姐是被萧云湘故意推下水的,还拦着不让人救……
总之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越离谱的版本越受欢迎,萧云湘还好,她平日里行事本就嚣张,也不差这一桩一件的,左家小姐是真气炸了,关键是还没有办法澄清,民众都只想看热闹,哪管正主的死活?
此时的蓝家府上,蓝语嫣心情快活极了,兴致勃勃地给自己的母亲讲述外头的各种传言,末了还乖巧懂事地给蓝夫人捏肩捶背:
“还是母亲有法子,连去都不曾去,就能让左婉姝那个小贱人丢了好大的脸面,萧云湘那个小贱人也没讨得了好,真真是痛快极了。”
蓝夫人一边享受着女儿的殷勤,一边借此指点女儿:
“这便是我同你说过的,做脏事,轻易莫要经自己的手,只管利用旁人去做便是,不管是威逼也好,利
诱也罢,只要未曾真正经过你的手,到时候就算旁人倒戈,供出你来,只要你咬定了牙关不松口,旁人就没法怪罪到你身上来。”
说着说着,她仿若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
“冷玉兰和左家那口子,恐怕还以为只要当场揪出真凶,我就拿他们没法子了,哼,他们是不知道,我压根就不在意那小贱蹄子有没有被抓出来,只要人确实被推进了水里,那么多人都知道了,我就有一万种方法,让他们被唾沫星子淹死!”
“只是可惜,冷家那小贱蹄子未曾赴宴,否则娘亲我还能帮你除去一个劲敌。”
蓝语嫣很是兴奋地问道:
“那娘亲,选秀之事……”
说起这个,蓝夫人神色却严峻了起来:
“你爹说了,今日朝中大臣屡次上书,劝说陛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选秀之事……我看应当是势在必行,只是……”
蓝语嫣忙问:
“只是什么?难道还有娘亲解决不了的事?”
蓝夫人道:
“左家那小蹄子,我瞧着应当是没脸入宫选秀了,但萧家……他家一贯强横,再怎么样,宫中有萧太后撑腰,皇宫中就必有那小蹄子的落脚处,冷
家那小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