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辞简直要被气笑了:
“就你这般模样,没有我,你若能把人追到手真是见鬼了。幸好我一早便知道你个呆子靠不住,亲自出手打听来了消息。”
言罢,很是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从胸
前取出一张书写的密密麻麻的稿纸来。
任时风接过来一看:
“南芷芊,年十五,大理寺卿长女,性情冷静自持,不喜纷争。其人嗜辣,不喜甜,唯一喜欢的甜点是夜市的冰藕粉。”
“喜蓝衣,衣饰多出自明月楼,不喜艳丽的花色,多以素净的颜色和首饰为主,偏好玉饰,去年年末在明月楼定了四套门面,三套都是玉饰,尤为喜欢冷玉和南珠……”
“口脂多用藕色,喜用玉兰香,描眉喜用螺子黛,不过最近似乎又多用青黛……”
任时风越读,脸上的表情越震惊:
“不是……你是从哪得来的这些消息?怎么连人家最近喜用青黛都能知道?”
陈景辞得意洋洋地将纸一把抽了回来:
“这便是你兄弟的本事了,不是我陈三自夸,就这份宝典,绝对比你们大庆京城最好的媒婆调查来的都详细。”
任时风嘴角一抽,狐疑道:
“你不会是又用美色,蛊惑人家府上采买的大娘了吧?不然你是怎么知道,人家买了什么头面,最近用的是什么黛……”
陈景辞一阵剧烈地咳嗽,连忙义正严词地转移话题:
“说什么呢!你兄弟我是这样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