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烟斗,在床头磕了磕,用火折子点燃,长长地吸了一口,吞云吐雾片刻,剧烈咳嗽了几声,方才又放下烟斗,吹灭了残余的火光,抬头望向姜聿,目光落在姜聿腰间的长剑,开口道:
“带着你母亲的剑来见我,从大庆回了北秦,大庆也没有同本王要人,看来你已经查清楚了你娘当年的事。”
姜聿微微皱眉,看向自己腰间的长剑。
他母亲的剑?说起来,剑身的确刻着“野旷云低树,江清月近人”的诗句,同他母亲的名字确有关联,但此剑是楼绒绒所赠,楼绒绒又是如何得来的此剑。
见他不说话,老家伙以为他是不想开口,也不在意,自顾自道:
“那些人都想知道,我要把王庭交给谁,有人觉得我应该给老四,有人觉得老三更合适,依你看,你觉得我会选谁?”
姜聿微微皱眉,却道:
“我母亲的遗体呢?”
老家伙笑了笑:
“果然是急性子,心也狠,像我。当年我那几个兄弟,也觉得我温顺可欺,绝不会是他们的威胁,可最后呢?却是我坐上了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