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差点错杀了儿子,明明错了,还不认错,嘴硬得很,说什么下要将两娘崽一起打死,那妻子一是恨,二是担心害怕,就给丈夫下毒,是慢性发作的那种,一般人根本查不出来,但死后入棺十天后,骨胳与正常死亡的明显不同,那位余大人还真的挖了死者的坟,查验出死者果然是枉死的。”
“所以,那位被冤的书吏应该很感激余大人吧。”知言好奇道。
“非也非也,那书吏更讨厌余大人了,怪他多管闲事。”
默言怔住:“这却为何?若不是余大人,他肯定要被定罪啊。”
“那书吏说,若不是余大人非让他那天下午在书阁里寻一本古怪书籍的话,他也不会去凶案发生的现场,那无论死了谁都与自己无关了。
“这还真是……逻辑不通。”知言感叹道。
“你们打听他,可是有人到了适婚年龄?”
众女子皆愕然。
萧三郝然:“猜的。”
默言道:“那余家算是户好人家吗?”
萧三道:“是好人家。”
“你信他?”程明秀道。
默言道:“那咱们还是去访一访吧,你的终身大事,须慎重。”
“那倒不必,
嫁谁都一样,若他方才所言是真,这个人至少是个正直又坚持正道之人,妻死三年并未续弦,也未纳妾,可见是个专情之人,我这样的,他不嫌弃便不错了。”
她执意不肯去,默言只好作罢。
谁知萧三又道:“确实不亏,余大人虽然年岁比你大了几岁,却也是相貌堂堂,家世清白,性子……正好与你互补。”
“什么互补?本姑娘是何性子?”程明秀嫌他多嘴,怒道。
“余大人温吞,做事慢条斯理按部就班,你这人暴躁易怒,又多疑……”
程明秀抬拳要打,默言拉住她:“我觉得说萧三公子说得没错,走吧,回府去,我有倦了。”
回府后,默言又问了旁的事,萧三果然是个京城百事通,小犄角旮旯里发生过的事,他都清楚,不由好奇:“你虽是京城一霸,可为何这些人和事都清楚呢?”
萧三郝然道:“在下身无长处,却于锁杂事好奇,旁人对这些事不打在意,往往会忽略,我却是个爱八卦的,旁的记不住,这些无用又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是记得牢。”
所以,也并非身无长处。
“你可以去都抚司当差,可愿意?”默言
问道。
萧三愣住:“可在下文不成武不就的,只怕……”
“你字写得好,可以当书记,又通晓京城锁事,若有案子发生,有你在,能少走弯路,能帮上大忙呢。”
萧三良睛一亮:“真的吗?”
“等我相公回来,我同他说。”默言道。
萧三却苦笑着摇头:“还是莫要麻烦都抚大人了,就算在下真有几分用处,去了衙门,那些人也会说是走的后门。”
默言道:“你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在乎旁人议论几句?”
萧三愣了愣。
“既然已经过得很糟糕了,还能更糟糕吗?”
也是,既然都糟糕透顶了,旁人议论又算什么?总比被人逼着吃狗屎强。
萧三顿时释然。
秦承颂回来时,已经近黄昏,默言同他说起萧三的事,秦承颂道:“萧三顽劣得很,娘子就是太好心了。”
默言道:“总得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嘛,他犯的错,已经受了惩罚,既总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吧。”
秦承颂揉了把她的顶发:“你呀,算了,娘子金口玉言,谁的面子不给,却不能给我家娘子面子,就依你。”
长福唤萧三进来,看见秦承
颂,萧三本能的有点畏惧,不敢直视。
“以后你就跟在长顺跟前打下手吧,对了,你的腿是怎么弄的?”秦承颂问。
“是……在漠北,被狼咬的。”萧三道。
漠北离京城足足有三千余里,正是他流放之地,虽说是流放,但萧贵妃还是舍不得他吃苦,打点过那边的官员,按说,他在那边也该是平安的,怎么会遇到狼?
“你没说实话。”秦承颂道。
萧三垂眸不语。
“算了,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对了,我家娘子说你是京城百事通,宫里的事,你知晓多少?”秦承颂问。
萧三瞪大眼睛:“宫中的事……不好乱说。”
秦承颂笑了:“如今你倒是怕了,以前萧三公子可是狂得很。”
萧三萎顿不语。
“我且问你,可知乾清宫门口,曾埋过一具尸体?”
萧三再次瞪大眼睛:“大人怎么问起这个?终于还是被人发现了吗?”
“你果然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