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妃住到偏屋里去吧,这间屋子不能再住了。”默言强忍火气道。
“要换房间?真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吗?”小王爷惶然道。
世子妃道:“小王爷为了王妃好,就听秦夫人的吧,只是换个房间罢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可是……”
王妃怕传染给小王爷,便一直坚持不肯让他进院子,近几日病情愈法重了,小王爷这才不顾一切进去了,不过还是乖乖按默言说的,做好了防护。
但默言这次与秦承颂一道过来,竟没有带防护用品,象是不怕传染似的,这会子又让王妃换房间,莫非……
“好,小王听秦夫人的。”
让的抬王妃去另一个院子,王妃虽不愿:“这屋子……本妃住了二十年了……”
“王妃,您只是换个环境养病,等病好了又搬回来就是。”世子妃道。
王妃点点头,她感觉身体气滞沉郁,不仅难受,手脚都就象绑了几十斤沙袋,提都提不起。
王妃走后,默言让小王爷请了钦天监的天师过来查看屋子,果然,王妃卧房的布置很有问题,默言粗略懂一些,因前世爱看易经,也研究过五行八卦,比起天师
,她只是懂点皮毛。
“王妃属木,屋里布置以水为主,虽说水养木,但无土,水便会淹木,甚至腐根,这屋子里的布局,王妃住久了,气运越来越差不说,还会滋生病根。”
这话是天师说的,默言也不知靠不靠谱,她是学医的,按理不应该信这些,但世间之事,本就不一而终,很多事便是用科学也解释不清楚,虽然玄,却又确实存在。
国人也爱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法则,只要有万分之一可能存在的危险,都会想法子去除。
下人还在王妃床下找到了个雕着骷髅的木盒子,里面放着王妃的生辰八字,带布下了禁制。
天师脸色大变,施了个诀才将里面的东西打开,生辰八字下,是叠得整齐的一件女式内衣,上面有五滴排成古怪形状的血迹。
“这施术之人,不仅要害死王妃,还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天师感概道:“京城竟有此等妖人,小王爷,若是你府中之人,决不可留存于世,该送钦天监祭天。”
小王爷吓得脸色刷白,颤声道:“这……这是何人……为何如此恶毒,要害小王母妃至
如斯地步?”
“施咒者如果用的是自己的血,那非要将此人押来,并令她解开才行,不然,王妃性命仍难保全。”
不是治病吗?怎么变成了治邪了,小王爷一脸懵,晕头转向不知所已。
世子妃道:“还能是谁?小王爷,难道您要眼睁睁看着王妃继续受害吗?”
小王爷:“可是嫂嫂,小王也不知……是谁要害母妃啊,钱嬷嬷她……她不会的。”
世子妃叹口气道:“王爷为何认为她不是?试问整个王府,除了王妃自己与小王爷您,谁又敢在王妃屋里下这么大力气布置,而不让人知道?”
“可是小王是嬷嬷一手带大的,嬷嬷待小王……极好……”
“那王妃呢?”世子妃反问。
小王爷愕然:“母妃当然是生我养我的人,可是……”
“那个一手将你带大的人,生出野心,想雀占鸠巢,想成为王爷的母亲,王妃就成了她的眼中刺,自然是要害王妃的。”
小王爷然兀自道:“不,不会的,嬷嬷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
默言看不下去了:“王爷是不是一直认为,王妃得的是肺痨?钱嬷嬷还说,此病传染性很大
,所以不让小王爷侍疾,更不让你进去看望王妃?”
小王爷点头:“嬷嬷这也是为小王好,母妃也同意的,母妃也是关心我。”
默言又问:“既然此病传染性如此大,为何钱嬷嬷随侍床前,却不戴防护用品?她不怕传染吗?”
小王爷愣了愣:“嬷嬷说,她要与母妃同甘共苦,她不怕被传染,整个王府,只有嬷嬷待母妃极为真诚忠心。”
默言拉着秦承颂就走:“由他去吧,不知死活的人,救都救不回。”
看她气呼呼的,想一巴掌呼死小王爷的样子,秦承颂忍俊不禁:“生气啦?可见得你相公我有多通情达理,多睿智。”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有些人不失时机夸赞自个儿的毛病,得治。
“我去给王妃开药了,记得按方子吃,对了,这些服侍王妃的人,最好全换了,不然,王妃的病情再复发,就不要再找我了,我没空。”
她话说得又直又硬,小王爷半晌才道:“好,小王依秦夫人的。”
默言便同秦承颂一道去给王妃开药方,只是换了个房间,王妃的病似乎就好多了,也不知是不是新环境改变了心情,能坐起了。
默言道:“王妃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