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顺背脊一直,鼻子发酸,他与长福不同,自小服侍秦承颂,跟着他习武,
从军,同样也建立了功勋,在都抚司已是五品军职,二十三了,从未想过讨媳妇成家,对秦承颂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战场上救过他好几回,身上的伤痕照样累累,就算军功累累,早就去了奴籍,仍只拿自己当秦承颂的随从跟班,从未有半点恃功而骄。
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知道默言在大爷心中的地位,以前很瞧不上这个女子,她害大爷吃了很多苦,可从她进府后,大爷性情变了,有鲜活气了,不再是只为皇帝办事的工具人,变温柔了,以前对犯人残忍冷酷,如今会对家有娘子的犯人会心软,尤其有孩子的,并非罪大恶极的人,会网开一面,尤其是替皇帝做私底下的事时,会暗暗放水。
是少夫人改变了大爷,让他活得更像个人,活得有滋有味。
走出青竹院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叫来长福:“府里加派人手,尤其少夫人跟前,不可少人。”
长福愣住:“出什么事了吗?”
长顺道:“他们别的地方不砸却只砸都抚司,明显冲着大爷,或者冲着少夫人来的,所以,一定要小心,这几日谁来府里请,也不能让少夫人出门,对外就称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