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乐在村长家跑了两三天,终于把衣服做好了,杏子刚开始以为就让刘佳乐说说衣服的款式,她来动手,结果发现刘佳乐手艺比她好多了,就直接让刘佳乐上手。刘佳乐一剪刀下去精准的很,原来量好的布料做完还剩不少。因为现在是冬天,明年开春后结婚,刘佳乐特意放宽了腰,说到时候胖了可以收,本来还能更省点料子,做的刚好的话,到时候瘦了就很难改了。
衣服穿好杏子自己都眼前一亮,这要是去镇上买都要花不少钱,杏子手巧自己编了好看的头发,杏子娘看了,眼泪都控制不住掉下来,大嫂一直明里暗里说赔钱货,花大贵价钱买了布料不值得,女儿都是嫁出去的货色有什么可心疼的。杏子娘不偏心,这块布料花掉了不少钱,可看到这衣服的样子,她就觉得真值。当然也没忘记刘佳乐的手艺,本来想拿几个鸡蛋,想想没分家,到时候大嫂又要阴阳怪气,狠狠心拿了两块钱给刘佳乐。
杏子娘人好,刘佳乐自然知道,钱没要就走了。杏子娘高兴的摸了又摸这衣服,说“别脱了,等会你爷回来了,给他看看,咱杏子给他长脸了。”
村长俩儿子,一直没分家,吵闹了好几年,大儿子忠厚老实,大儿媳爱找事,老觉得他偏心小儿子。大儿子只有一个儿子,这些年来惯的不成样子,生完老大后,以前吃大锅饭的时候,大儿媳去看大队的粮仓,下雨摔了跤,回来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才知道怀孕三个月了。从此不能再生,这些年来,无论怎么闹,村长都咬着牙没说分家,无非就是大儿媳觉得村长偏心,收麦没给她分个轻松的活,看粮仓这么简单的事,她也看不上。二儿子一儿一女,刘丰上五年级了,学习还行,杏子快结婚了。
二儿子是下地干活的好手,村长不想分家也是希望,以后老了二儿子也帮忙照看着老大,老大就一个独子,二十三了还没娶到媳妇,找的媒婆打听过后就没二话了,就是怕了大儿媳的脾气,生怕女儿嫁进来受磋磨,而且就一个儿子以后养老压力也大。
刘佳乐闲来无事又跟着二哥上了山,刘营去砍柴,她没事瞎溜达。在家也是被李亚丽看不顺眼,还不如出门转转,想做点什么,可这副身体才十岁,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爬到了一棵光秃秃的树上,看看四周都有什么,正所谓站得高,看得远。刘佳乐就发现了远处的枣树,密密麻麻的满树的枣子。刘佳乐手脚麻利的跳了下来,喊上了二哥就往那边跑。
刘营也是稀奇了,这怎么什么都能被小妹发现,他爬上去晃动了树枝,枣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刘佳乐捡了红一些的尝了尝,嘿还挺甜。
“哥,别晃了。”
“我想到新的挣钱的点子了。”刘佳乐看到枣子的那一刻,就想到了师傅爱吃的枣糕,没办法牙口不好的老年人,能吃的太少了。低糖的还能补血的枣糕绝对能为她在县城的房子添砖加瓦。
“行了,哥我们先带点枣子回家。”
刘佳乐哼着小曲,房子我的房子,我来了。嘿嘿嘿,就是做枣糕还是要好好想个地方才行,自己家里肯定不行,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家里可没一个好东西。
“哥,你镇上有什么好朋友没。”
“朋友?倒是有一个,他家就他跟老娘两个人,比我大好几岁,还没结婚呢。”
刘营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张娃子的身影,那个一块打零工结识的可靠伙伴,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般温暖。曾经自己遭遇困境,张娃子二话不说,连工钱都未曾索要,便毅然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自那以后,刘营便尊称张娃子为大哥了。
“那我们明日就去镇上探望张大哥吧。”听闻二哥所言,这位朋友曾对他施以援手,刘佳乐心想,能在工钱都分文不取的情况下为二哥打抱不平,张娃子定然很值得信赖。
等刘佳乐回到家,就看到大嫂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就进了灶房,门口站了好几位大娘,其中王大娘就住她隔壁的,手里还拿着一块灰色的布料,说让她帮忙给儿子做裤子,小儿子过段时间要相对象,不白做,给一块钱。
其他的大娘也纷纷拿出了布料,都说给钱,“大娘我一个人也做不了这么多衣裳啊,再说了给杏子姐做衣服那是有缝纫机,手缝的话可慢了,我还得给我娘干活呢,可没那么多时间。”
杏子那件衣服是刘佳乐有求于刘丰哥,碍于村长帮个忙也没什么,毕竟以后肯定有需要村长帮忙的时候。
“我家有缝纫机,佳乐你去我家,不过说好了可得先做我闺女的衣服。”张大妈先一步说出来。
“行啊。”刘佳乐也没拒绝的太厉害,都是一个村里的,不过她说就先做三件,这两天她还得抽空把枣糕做出来。
“以前还不知道小妹会做衣裳呢,也没说给爹娘做两件。”
不用抬头刘佳乐就能猜到李亚丽的表情,“大嫂说的轻松,你给我两块布料,我现在就做。”
一句话把李亚丽噎了回去,真有意思,有那钱买料子自己不做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