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年年一来就看见林夏木趴在桌子上睡觉,等她在上课前醒来,惊讶地问道,
“你今天中午没回家吗?怎么一来就看见你趴在在桌子上睡觉啊。”
林夏木这时还有点迷糊,听了她的话懵懵的点了点头。
“你怎么不回家啊?”
林夏木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撑在桌子上,声音从盖着脸的手掌中闷闷的传来,
“还有点书没看完,就不浪费时间来回折腾了,而且在车上看书头晕。”
冯年年震惊道,
“姐你都这么牛了还这么拼,你让我们还怎么活啊?!”
林夏木放下手,转头对她说,
“所以你快看书,下个星期就考试了,复习完没?”
冯年年痛苦抱头,
“别念了别念了~”
林夏木无奈又好笑。
吃晚饭时,贺予安拿出一盒花糕和一杯花茶,推到林夏木面前。
“看你今天的状态不太好,给你订了花糕和花茶。”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会一直听。”
林夏木看向贺予安,看着贺予安温柔的神色,林夏木有一瞬间委屈爆了,但是林夏木忍住了,她摇了摇头。
“没什么事,都是不重要的事,不要再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浪费我们的时间。”
林夏木说道。
贺予安听了笑了起来,
“好,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我们就不说了,以后也不要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破坏自己的情绪。”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贺予安夹起一块花糕,举起来,示意林夏木也夹一块。
贺予安碰上林夏木的花糕,
“干糕~”
林夏木被逗笑,阴郁的心情消散许多。
几天下来,林夏木晚自习下课一回家就直奔房间,中午也是沉默地吃完饭就回房间看书休息。
林夏木不想和林诗诗去对峙什么的,也不想再和她交流,自己这个妹妹,她实在相处不来,不然不知道哪天又被扣上莫须有的帽子。
所以她不再和林诗诗主动进行交流互动,如果是林诗诗主动来找她,林夏木应付完就走。不想再有多的纠缠。
就这么独来独往,越发沉默,好像这个家只是她的一个歇脚的地方。
月考如期而至,考完之后,林夏木给自己喘了口气,考完之后就是国庆,她决定去汤老头那歇两天,劳逸结合嘛。
所以在家,还有江门山待了几天后,倒数第二天,林夏木招呼也没打一声,就这么水灵灵的一大早跑到了小镇,敲响了汤老头的大门。
汤老头叽里咕噜地不知道骂什么来开门,想说一大早谁来敲门扰人清梦。
一开门看见林夏木以为见鬼了,吓一大跳。
“你这丫头,怎么一声不吭就跑来了,还这么早。”
林夏木笑嘻嘻地挤进院子,往躺椅上一躺。
“哎呦,舒服。”
汤老头看她那副样子冷哼一声,简直没法看,哪还有大小姐的样子。
“还知道过来啊,还以为你忘了路怎么走呢。”
汤老头阴阳怪气地说。
“哎呦我这不是来了嘛。”
林夏木忙嬉皮笑脸地哄道。
“哼,跑来了说也不说一声。”
“怎么?刚刚还说我不来,我这来了还不让了?我学习压力太大了来放松一下您都不让了?是不是又收什么学生了?就这样把我这个昔日的学生撇到一边?”
林夏木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嚷道。
“让让让,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你在这待着把你,我睡回笼觉去了。”
汤老头被林夏木念的脑壳子有点痛,还没睡醒就被叫起来,他懒得和林夏木扯,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
林夏木躺在椅子上,一棵黄桷树就在她头上挡住早晨的阳光,早上的风凉凉的,吹来舒服极了。
早上起的太早了,赶过来,现在林夏木躺在这,风吹吹,也泛上困意,林夏木舒服的不想动,就躺在椅子上也睡起了回笼觉。
院子又恢复一片安静,就像林夏木来之前一样,只是黄桷树下的躺椅上,多了个安静睡着的少女。
林夏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她隐隐约约听见鹦鹉的叫声,然后好像又被人拿走了,叫声又远离了她。
又迷迷糊糊睡了几十分钟,终于被透过树枝的阳光晃醒。
林夏木偏过脑袋,眼睛眯开一条缝,看见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台电风扇,不远处有两道身影,都挺熟悉的,一老一少。
林夏木终于睁开眼,看清楚了,那不是贺予安吗?他怎么也来了?爷孙俩正蹲在小花圃前讨论着呢。
“贺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