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周时间过去了。
“言言,别忘记了明天晚上的宴会。”
电话里,是再三叮嘱,想要拖延时间,多看柳惜言几眼的权卓禹。
自从彭杨的事情解决议后,他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再加上柳惜言说自己天天去片场别人也会有意见的。
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见到柳惜言了。
好在明天有一个重要的聚会,需要自己和言言一块去参加,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牵着她了。
“好,我知道了。”
“你最近很累吗。”
柳惜言犹豫了很久,还是问了出来。
毕竟,权卓禹的脸上,是让人很难忽视的疲惫。
“还好,每每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忙起来。”
说着,权卓禹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这么多年,自己已经习惯了。
“那你赶紧休息吧,文件是看不完的,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挂断电话,权卓禹将手机放在桌子上,靠在椅子上,捏着眉头笑了起来。
言言竟然在关心自己。
虽然权卓禹和柳惜言保证自己立刻就去休息,可是他也只是背靠着椅子,稍稍缓了一会儿又重新看起文件来。
忙完这段时间就轻松了。
对于这一切,柳惜言并不知情。
只是第二天终于,她竟然接到了乾知明的电话。
“彭杨说他想见你。”
乾知明也很无奈,他最清楚权卓禹对柳惜言的占有欲,如果彭杨只是想见见柳惜言,他也绝对不会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的。
只是,和彭杨在背后做交易的那个人,彭杨说了只有见到柳惜言才会告诉他。
“呵。”柳惜言轻蔑一笑,究竟是谁给了彭杨这么大的胆子,都敢威胁起警察了。
“等我和权卓禹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就在乾知明以为柳惜言不会同意的时候,没想到她的声音传了出来。
虽然是需要和权卓禹商量,但是乾知明已经知道,柳惜言肯定会过来的,毕竟,他们认识的大哥,就是一个妻管严。
“好的,那我不打扰你了言言。”
然后,乾知明怀着负荆请罪的心思,再次给权卓禹打去了电话。
*
权卓禹去接柳惜言的时候,整个人扳着一张脸,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比平常的他还要冷漠三分。
“这是怎么了,谁让你们权总不高兴了。”柳惜言看了一眼淮之,有些好奇的开口。
淮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从下午自己进入权卓禹的办公室开始,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走吧,宴会不能迟到了。”柳惜言看了一眼时间,抬头对着权卓禹说着。
今晚的宴会,是颜家,也就是柳惜言的亲外祖父家举办的,无论如何,柳惜言都不应该迟到。
好在,权卓禹也并没有多说什么,被柳惜言带着上了车。
“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柳惜言问着。
司机已经很有眼力见的升起了隔板,毕竟从片场到颜家老宅差不多两个小时,他和淮之可不想听着两个人的私事。
见权卓禹不说话,柳惜言又轻轻地问了一句。
权卓禹还是没有回答自己。
柳惜言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纸巾,细细地替权卓禹擦着脸。
权卓禹低头,墨色的眸子中倒映着柳惜言的那张脸,随后,将自己的手放在了柳惜言的手上。
就这个样子,但他还是不说话。
很久,权卓禹的嘴皮动了动。
“今天中午,乾知明给我打电话了。”
柳惜言立刻明白了过来,这是乾知明已经告诉了权卓禹彭杨的事情,才让权卓禹成了这个样子。
“言言,我不希望你去见彭杨,可是我又不能因为我的一己私欲,让那些人继续残害着华人。”
权卓禹终于不再沉默,整整一个下午,自己都在和自己的内心做着斗争,一面是让彭杨见柳惜言,一面是彭杨嘴里那些人的下落,让权卓禹很难抉择。
柳惜言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盯着权卓禹。
有些事,让权卓禹回忆起来都是痛的。
柳惜言也想到了他,那个温柔的长辈,小时候每次去权家,他总会拿出来自己喜欢的糖果逗他。
“让我去吧,只见他一面而已,何况你们就在外面看着。”
柳惜言的声音很清脆,像是铃铛一般,随着风声摇动着。
权卓禹沉默着默许了这件事。
“等参加完宴会我们一块过去吧。”
放在权卓禹脸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和权卓禹的手十指相扣,被他放在了自己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