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了柳惜言的房间正下方的位置。
柳惜言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眼神向下看了过去。
什么也没有。
柳惜言抿着唇继续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也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下雪。
“先生,要不您进去看看吧。”荀佐慢吞吞地说着。
他知道权卓禹不愿意接受此刻自己的模样,可是会慢慢好起来的不是吗,夫妻不就是应该共渡难关吗。
“会吓到她的吧。”权卓禹自嘲般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说着。
说不定,自己以后就再也不能当个正常人,估计柳惜言会更讨厌自己的吧。
“回锦阁。”
权卓禹曾经在这个地方看了柳惜言的房间几百次,不会被柳惜言发现,适合自己这样的一个变态偷窥狂。
只可惜,自己心中的人从来没有打开过那扇窗户,从来没有让自己看一眼她的芳容。
荀佐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权卓禹此刻颓废的样子。
“家里的佣人都如何安排了?”
权卓禹已经提前一周和荀佐说过,为了方便自己养病,也为了让自己受伤的事不被其他人发现,家里就暂时不需要人照顾了。
“都安排了新工作,不过东菲不愿意离开,怎么也要留下来。”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权卓禹安静了一会儿才点头。
“你把她当女儿,留下来也行。”
这话是对荀佐的信任,权卓禹相信,东菲不会背叛荀佐,也不会背叛自己。
权卓禹回家后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连晚饭都是淮之送进去的。
权卓禹手里拿着的是自己和柳惜言的订婚书,看到淮之进来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一遍。
“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那么自私地将她留在我身边?”权卓禹抬头看着淮之问道。
淮之不敢回答,只是低着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
权卓禹倒下的那一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倒下了,就再也见不到柳惜言了,在医院里,他想了很多,自己还不知道会不会好起来,或许不应该那么自私地将柳惜言困在自己的身边。
“你说我现在去退婚,会不会成为那个负心汉?”权卓禹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
淮之依旧保持着沉默,这些问题,不是自己应该回答的。
“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权卓禹实在是受不了淮之的沉默,摆了摆手说着。
“先生您记得吃饭。”淮之说完以后才出去了。
他很犹豫,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诉柳惜言权卓禹受伤的事情,若是权卓禹现在不愿意说,等到以后柳惜言自己知道了,恐怕两个人之间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可是告诉柳惜言,那么权卓禹也不会放过自己的,毕竟他再三强调过,一定不能告诉柳惜言这件事。
“先生怎么样?”荀佐看到淮之下楼,立刻关心地问着。
淮之抬头看了一眼荀佐,然后摇了摇头。
两个人从彼此的眼睛中都看出了无奈,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
相比之下,柳惜言这边就显得热闹多了。
“姐,我不想离开姐姐。”柳锡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着。
白晚清感觉自己的脸疼得厉害,救命,柳锡成这个老流氓,这儿还有长辈呢!
“锡成和晚晚真的是恩爱呢,不如今年定下来吧。”
安瑾更希望两个人现在就结婚,只可惜柳锡成才18岁,还没有到法定年龄,先订婚也不是不行。
白晚清红着脸看着安瑾,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妈,不着急,再等两年也不迟。”柳锡成开口说着。
他心里清楚,白晚清还没有那么喜欢自己,万一逼得太急了,估计姐姐以后就再也不愿意见到自己了。
“我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柳惜言站起来说着。
白晚清也站了起来,和安瑾告别后,两个人就一块上楼了。
今晚,姐妹两个人一块睡觉,没有其他的臭男人!
“行了,别依依不舍的。”安瑾看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无奈的说着。
自己好像生出来了一个恋爱脑。
“言言。”白晚清坐在柳惜言的身边,伸手抱着她。
“我没事,放心吧。”柳惜言仰头,骄傲地说着。
她不允许自己为权卓禹掉一滴眼泪,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自己明天就能找到更多听话的,然后,一脚踹了权卓禹。
“就让权卓禹永远在漂亮国待着吧,再也别回来了!”
白晚清替柳惜言感到不值,果然,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真没事,你放心吧,别生气了。”
柳惜言安慰着白晚清,可是心里到底是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