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园子里听说父皇打算把云家大小姐赐给你,怎么你有了姐姐,连妹妹也不打算放过吗?”
南流简说着,一把握住了云梦牵的手腕,就像是在证明,云梦牵不是他的,而是他的。
“我说,她是我的。”
玄苍微微欺近了南流简,重复着刚才的话,那霸气的态度根本不容置疑。
收回目光,他的眼睛里忽然染上了一层凶傲的色彩,扫视着众人道:
“日后,谁若是敢多看她一眼,我就把谁的眼睛挖出来,打鸟!”
所有男人一听,先是畏惧地眨了眨眼睛,遂双手缓缓地下移,护住了下面的某个地方。
他说的打鸟,到底是想打哪只鸟?
南流简仍然握着云梦牵的手腕,恨不得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玄苍,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牵牵,你能走吗?我带你走……”
南流简说着,就要将云梦牵抢下来。
此时,处于人群中的云梦蝶,大脑早已一片空白。
玄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他的?
她为什么是他的?
不是南流晔将她带到了花房吗?
为什么玄苍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围着云梦蝶的几个女
子,在听到玄苍的话后,纷纷同情地看向了她。
之前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仿佛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传来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整齐中掺杂着些许凌乱。
众人遂纷纷向后看去。
只见一队京都步军打扮的士兵,一路小跑着朝花房而来。
他们跑到人前站定,分列两边。
后面,云梓琛身着武将官服,命人抬着一顶轿子,稳步走了过来。
“玄苍王子、云梦牵,可是在此?”
听到云梓琛问话,众人皆往两侧退去,给玄苍让出了一条路。
玄苍抱着云梦牵,脚步沉着地向云梓琛走去。
看见云梦牵的异样,云梓琛的眉头蓦地拢了起来。
脚尖朝向她,微微动了一下,却终是没有奔向她。
云梓琛正色道:
“既然你二位在此,那便接旨吧。”
接旨?
众人还未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这仿佛另一出大戏又要上演了。
此时,就见旁边一个步兵掀开了轿帘,从轿子里搀扶出了一位太监。
太监似乎身体不适,从轿子里出来后摇晃了一下,在步兵的搀扶下才堪堪站稳。
太监走到了众人面前,展开手中的卷轴,高
声道:
“圣旨下!”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齐齐跪了下来。
玄苍看了一眼云梓琛,抱着云梦牵,也跪了下来。
最后面,南流简跪下的同时,只见南流晔踉踉跄跄地从花房里跑出来,半边脸上都扎满了尖刺,衣衫也是凌乱不堪,在南流简身边跪了下来。
现场极度安静,只听那太监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叽哩呱啦说了一大串,其实圣旨的大意归纳起来很简单。
为表示与漠北的友好和睦,云梦牵被赐予县主的身份,封号长宁,取长久安宁之意,与玄苍和亲。
不仅如此,天羽皇帝还给二人赐了府邸,择期搬离上将军府。
因为上将军夫人刚刚过世,所以应玄苍请求,婚礼从简或取消。
圣旨被放到了玄苍的手中,因为云梦牵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所以一直由玄苍抱着。
云梓琛亲自将宣旨的太监送走,还说在京都里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晕他,他一定会找出凶手,给太监一个交待。
太监坐上轿子,由云梓琛的人亲自送了出去。
云梓琛这才折回来,察看起云梦牵。
“玄苍王子,牵牵这是怎么了?”
玄苍看了一眼云梓琛,这是他第三次见云梓琛,每一次,他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同样的东西,那就是对云梦牵的关切。
这种关切,不似一般哥哥对妹妹的关切,他的关切很执着,执着到眼睛里根本没有别人。
“受了点伤。”
玄苍看着云梓琛,淡淡的。
其实云梦牵不是没有意识,只是她感觉好累。
因为迷魂香的作用,她浑身没有力气,再加上花房里的热气太熏人,她有些头晕脑胀。
可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楚地记得。
此刻看到云梓琛如此担心,她勉强看向云梓琛,朝他扯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声音虚弱得仿佛要随风飘散: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