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说过,再正直的男人,也是情爱的奴隶。
只要女人脱了衣服往他面前一站,哪怕是座冰山,也会瞬间被融化。
当初,柳姨娘看上了云景天,发誓非他不嫁。
可云景天的母亲却不允许他娶一个商贾之女进门。
后来,柳姨娘便私下里约了云景天出去,两人就是在柳家的别院里,柳姨娘委身于云景天。
并且,柳姨娘手段高超,变着法地赢得云景天的欢心。
不管云景天是否喜欢她,她都让云景天离得了她的人,却离不开她的床。
以至于后来云景天不顾母亲的反对,无论如何也要娶她进门,即使是妾。
柳姨娘说,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男人的身。
云梦蝶对柳姨娘的经验之谈深信不疑,毕竟云景天这么多年对待她们母女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
从前她没有勇气,亦没有胆量在玄苍面前做些出格的事,上次她不过是去了屏风后面,就被他赶了出来。
可是今日,借着娱欢散,她心里再无害怕之意,有的只是对玄苍的渴望。
眼看她的唇就要吻住他的,玄苍哥哥,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我不要再等了……
…
……
彼时,漪澜苑里灯火通明。
自从让碧春去梧桐苑传话后,云梦牵的心里就惴惴不安。
因为她实在是没想到,只是一次,她居然就会怀上孩子。
她一面祈祷没有,一面又在思虑着如果是真的,她该如何打算。
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唯一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贺兰宣朗了。
她半倚在床榻上,手不知不觉地抚上了小腹,想到那里也许会有一个孩子,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不禁想起了母亲怀孕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整日只为自己即将快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而兴奋。
她更不知道云景天与母亲之间的纠葛,只是每次她问母亲,父亲为何不来看母亲时,母亲只会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
但是,即使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是云景天的,每当母亲抚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时,脸上都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样的幸福,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最最真实的表情。
母亲曾经说过:
“牵牵,等你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满足,那是用金山银山也换不来的幸福。”
她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泪水渐渐蓄满了
眼眶:母亲,我恐怕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你说的那种幸福与满足了。
她阖上了眼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碧春回来的时候,她已然靠在床头,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县主?县主?”
碧春轻声唤着她。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碧春,喃喃道:
“碧春,你回来了……”
“县主,您怎么又睡着了?就这样靠着睡,很容易着凉的。”
碧春说着就去扶云梦牵,想让她躺下好好睡。
这时,云梦牵的肚子却咕咕地叫了起来,动静大得碧春都听见了。
“县主,您是不是饿了?”
云梦牵点点头,还真是饿了。
“奴婢去给您把饭菜热一下,您再起来吃。”
碧春说着就旋身出去了。
云梦牵起身后,坐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里,虽然映着烛火,但自己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片刻功夫,碧春把饭菜端了上来,然后又扶着云梦牵走到了桌边。
只是,还未坐下,饭菜的味道便扑鼻而来,惹得云梦牵一阵恶心,赶紧转身跑回内室,俯身干呕起来。
“县主,您这是怎么了呀?”
碧春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焦急地问道,
“奴婢看您这模样,怎么跟……”
碧春想说,看她的模样,怎么跟夫人害喜时一个样。
可是一想到提起夫人,云梦牵定会难过,她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
一阵恶心的感觉总算过去,云梦牵转脸问道。
碧春眼珠转了转,道:
“奴婢是想说,刚才奴婢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大小姐和绮兰,绮兰那丫头手里提着个食盒,两人似乎往幽竹馆去了。大小姐可真不要脸,您与玄苍王子和亲的圣旨都已下了,只是碍着夫人丧期不办婚事,但您也是王子妃啊!可她竟然还深更半夜地往幽竹馆跑,不是存心勾引是什么?”
“你说什么?”
云梦牵一把抓住了碧春的手,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