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午膳,云梦牵困意来袭,又整整昏睡了一个下午。
倒是碧春,趁着云梦牵睡下,脑子不停地运转着,想着怎样才能出去给云梓琛送信。
在这之前,碧春早就想好了,贺兰宣朗忙于琼华山谷之事,又早被玄苍怀疑,所以定然不能找他帮忙。
南流简和冷寻都一样,玄苍一直怀疑云梦牵与他们有染,何况想见他们一面也是十分不易。
思来想去,只剩下云梓琛了,身份合适,又有云家保护,手握京都步兵营,无论逃跑还是对抗,他都帮得上忙。
可是怎样才能出去呢?
碧春想了一万个借口出门,可是每想一个,都很快被自己否了。
直到接近傍晚时分,云梦牵从睡梦中醒过来,说她想吃酸酸的话梅。
碧春眼睛一亮:
“对了县主,奴婢就说您想吃话梅,差奴婢出去买,玄苍王子应该会允了吧?”
碧春说着就要出门,却被云梦牵拉了住。
想了想,云梦牵附在碧春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碧春耳朵一红,有些羞涩道:
“真的、真的要这么说?”
云梦牵点头道:
“只有这样,他才会放你出去,而且应该会派人跟着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的。”
玄苍是何许人,他怎么会让自己处于被动?
其实他困着她,并不是怕她逃离,而是怕她在他的头上种草原。
如
果他知道,她已经有了离开的打算,恐怕她想离开,已是不可能了。
“啊?”
碧春一脸失望,
“那奴婢还怎么去给公子送信?”
云梦牵笑着摇头:
“不需要,你只需要乖乖地去,乖乖地回,其他什么都别做,就行了。”
“那奴婢不是白出去了一趟?”
碧春有些不甘心地嘟起了嘴。
云梦牵被碧春的模样逗笑了:
“怎么会是白出去了,不是给我买酸酸的话梅吗?”
碧春突然眨巴起眼睛,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可是县主,您突然想吃话梅,就不怕被玄苍王子怀疑?”
“怕,所以你要这样做……”
云梦牵又附在碧春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话毕,才又郑重道,
“记住,咱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乖一点,然后等机会,明白吗?”
“乖一点,等机会……”
碧春揣摩着云梦牵的话,突然眼睛一亮,
“县主,您是不是已经有离开的办法了?”
“嘘……”
由于兴奋,碧春的声音突然大了些,云梦牵制止了她,沉吟道,
“还不算,等机会吧。”
机会什么时候来她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目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表现得安分一些,不让玄苍发现她已经有了离开之心。
如此一来,玄苍才会放松警惕,等机会到了,她们的胜算才会大一些。
碧春按照她说的
,去玄苍面前请求出门,玄苍果然应允了。
她想,也许在玄苍看来,就算碧春或是她此时出门,顶多也就是给她的“情夫”们偷偷送个信,翻不出天来。
还会让他有机会抓到把柄,揪出她背后那个真正的“情夫”,亦不失为一出好计。
若是他知道她此时已然有了离开之心,她的待遇恐怕便不会像现在这般“自由”了。
碧春如愿出了门,只是与云梦牵料想的一样,玄苍没有让她单独出去,而是让和坦同她一起。
而她则按照云梦牵说的,表现得很悠闲自在,一路上看似轻松随意地晃悠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路上遇到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去凑个热闹,毫无紧张感,这自然会让人放松警惕。
只是和坦很是讨厌,她看上了一对耳坠子,松木雕刻成的两朵桃花,栩栩如生,带着淡淡的松香味。
可是和坦却说,好好的戴什么桃花,不如以后就叫她“招桃花”算了,还翻她的白眼。
她又拿起一支白玉簪子,虽然成色不怎么样,但雕刻成凤尾的样子,很是漂亮。
和坦又说,她这种丫鬟梳的双髻,根本不适合戴什么发簪。
她恨恨地放下发簪,又看到一只玉镯,正要拿起来,和坦跟在屁股后面就说,成天洗衣烧饭做杂事的人,戴了玉镯是想毁了它吗?
就这样,她一
路上不管看什么,和坦都跟她唱反调,气得她真想打他。
可是她却只能不停地劝自己,她出来是有任务在身的,就连看这些小玩意,也是她的任务,所以不值得跟和坦置气。
再说,一想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