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惩罚似的,他吻得很重,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的全身被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想挣扎,却是被他死死按住,只能被动得任他宰割。
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直到最后他用牙齿咬住了她的唇,才算作罢。
她用力地呼吸着,忿恨地瞪着他。
他却似前几次那样,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玄……”
她的唇刚刚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唇又覆了上来,将她下面的话通通吞入了口中。
与刚才的吻不同,这一次,他温柔得不像是他。
她的视线被遮挡,眼前只余一片黑暗,却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他在她的唇上流连,温柔似水,就像情人间的缠绵。
她有一瞬间的错愕,竟然忘了挣扎。
不知是不是吻得次数太多,她竟然已经熟悉了他的路数、他的味道。
她开始自作聪明地躲避他的追逐,却不知道,于他而言,根本就是一种变向的撩拨。
他猝然离开了她的唇,嗓音喑哑,带着独特的魅惑:
“想跟我算,只会让我想要得到更多,还算吗?”
他的大手缓缓拿开,当她睁开眼睛,他的人已然离开了床边,往一直堆放在角落里的几个箱子走去。
不得不承认,刚才那个吻,让她心跳加速了……
可她却没有时间思考更多,在床上翻滚了一下,把被子甩开,随即跳下床,一把抓起衣架上玄苍的斗篷,将自己裹了起来,她抬脚就往外走。
可是脚步刚刚迈开,身后一只大手却适时地伸过来,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
她撞进了玄苍的怀抱,坚硬而宽大。
玄苍似乎懒得跟她多说废话,抱起她重新放在了床榻上。
“你要干什么?”
她警惕地挣扎起来,却被他强势地按了回去。
“你知不知道,越是反抗的女人,越是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威胁道,
“所以……你在勾引我?”
“你……”
云梦牵无语至极,把脸别过去,忿恨道,
“不要脸!”
玄苍看着她吃亏的样子,唇角竟然浅浅勾起。
他没再说什么,而是抓起她的两只手腕,拿到了眼前。
她下意识地就要把手抽回来,却发现他正认真地察看着她的掌心。
她恍然大悟,之前的双手,果然是他包扎的。
只是她想破头也不会想到,玄苍居然会记挂着她的小伤?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便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一个如此伤害她、根本不在乎她感受的人,怎么可能记挂着她的小伤?
难道是因为内疚?
更不可能,像玄苍这种人,强势霸道、一意孤行,根本不顾别人的死活,他应该不知道“内疚”两个字如何写吧?
“你在看什么?”
她又往回抽着手,冷冷地问。
他却强势地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弹。
随后,只见他打开了一小盒药膏,用手指沾了些,涂抹在了她的伤痕上。
伤口不过是水泡磨破后留下的痕迹,过了两夜,有些已经结痂,有些仍然红肿。
他的动作不算温柔,伤痕有些刺痛,但药膏清凉,带来一阵舒爽的感觉。
这一次,她的确有些受宠若惊。
她看着他,竟然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堂堂漠北战神,一个时刻居高自傲、目空一切的人,居然会做这种事?
可是想到他之前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心头的恨仍是难消。
怎么,想用这样的小恩小惠来弥补他的作恶多端?
想得也太容易了!
“打个巴掌给颗甜枣?还是上一次的酬劳?”
她看着那盒药膏讽刺道,
“玄苍王子,别做这些反常的事,不适合你。你做得再多,也不会让我对你的恨减少
半分。”
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反驳她。
只是给她涂抹药膏的手忽然用了些力道,疼得她“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两只掌心涂好了药膏,他又拿来纱布,缠在了她的手上,将伤口遮住。
“这两天别沾水。”
他声音低沉地交待着,不像是要吵架的架势,倒像个医士一般的叮嘱。
话音落下,他又抬起她的下巴,把药膏涂抹在了她脖子的血痕上。
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越发粗鲁了,似乎带着某种情绪。
也许是因为这条伤痕,与冷寻有关吧。
药膏涂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