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和母亲居然背着我藏秘密!”
她努了努嘴,一如儿时那个在他背上撒娇的小姑娘。
他藏的秘密不多,却永远都不能让她知道。
“所以……你还打算走吗?”
他迟疑着问,其实心里却在期待着她肯定的答案。
她又垂下眸子,咬咬唇道:
“恐怕……走不了了。”
即便她想走,如今玄苍如此待她,她已经没有了非走不可的理由。
云梓琛的眸中闪过一抹失落:
“如今也好,你怀了玄苍王子的孩子,他应该会保护好你们母子。”
微顿,他的脸上又扬起那独有的温柔的笑意,只给云梦牵的笑,
“我还是那句话,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哥哥在。永远都在,要记得。”
云梦牵重重地点头:
“是,哥哥。”
云梓琛就是能给她这样的感觉,就像他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能永远支持她,毫无条件地支持她。
她经常会想,像哥哥这样好的男子,什么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呢?
“所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云梓琛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敛了情绪,沉默良久,才郑重道:
“哥哥,我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
又是短暂的沉吟,她才道:
“
母亲走的时候,我明知道她可能死于非命,但我却没有能力查清她的死因。那个时候,我只有一个人,父亲急于让我与定南王完婚,就连母亲去世的消息都不愿公之于众。无奈之下,我只能利用玄苍,先成婚,再为母亲举办葬礼。可是我知道,这已经是父亲能接受的极限,我毁了与定南王的婚事,破坏了他的计划,他根本不可能让我参与母亲死因的调查。后来父亲说,母亲死于产后体虚,弟弟死于先天不足,而紫夏的死因,他却无论如何也不愿多谈。如今哥哥回来了,我想查清母亲的死因,只想哥哥在必要时能对我施以援手。还有,哥哥一定要帮我保密,如果父亲知道,定然不会允许我这么做。”
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查清了母亲的死因,去云景天面前指控罪犯,云景天一定不会站在她这边。
到那时,她只希望云梓琛能站在她这边,帮她一起将罪犯绳之以法。
倘若罪犯与前世一样,就是柳姨娘,那么云景天一定会选择包庇,不会让这样的丑事公之于众。
且不说家丑,就算为了利益,他也不会允许柳心眉出事。
云景天的父亲从前身为天羽的开国将军,权利只手遮天,但为
人却刚正清廉,除了朝廷的俸禄,他分文不取。
也正因为如此,云家并不富庶。
其实云景天原本还有一个嫡出的哥哥,兄弟二人皆从武。
不过他的这位哥哥好赌成性,无论在军中攒个赌局,还是闲暇时去赌场,他花费在赌博上的功夫比在任何方面都多。
十赌九输,他起先只是输银子,后来就是输女人,再后来就是输宅子、输田地……云家凡是能用来赌的东西,都被他输得差不多了。
云家的人一直都被他蒙在鼓里,后来他实在拿不出什么去输,便打欠条。
久而久之,欠债还不上,债主们便追到了家里,云老将军这才知道自己的儿子竟是这般货色,一气之下便病倒了。
可他是天羽大名鼎鼎的云将军,命能丢、脸面却不能丢。
为了帮儿子还债,他不惜变卖家当、祖宅,可最后还是堵不上那个大窟窿。
柳心眉便是这个时候乘虚而入的。
云景天年轻的时候,生得很是端正,人又高大威猛,浑身散发着寻常男子没有的阳刚之气,打了胜仗回来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长安街上,不知俘获了多少女子的芳心。
柳心眉便对云景天一见钟情了。
为了能嫁给云景天,她用尽了手
段,不过最让云家动心的,自然是柳家京都第一富商的名号。
柳心眉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云景天,相当于柳家用钱买来了将军家亲戚的荣耀。
云家则再也不用因为还不起赌债而在京都抬不起头来。
后来,云老将军给云景天的哥哥下了封杀令,京都的哪个赌场敢让他去赌,就让京都再无此赌场。
云老将军恨铁不成钢,明知哥哥不如弟弟一般骁勇,还是让他上了战场。
结果,很快就传回来大儿子战死沙场的消息。
云老将军虽然嘴里念着好好,也算是为国尽忠了,但还是在不久之后,随着去了。
云老将军一走,云家便是云景天做主了,柳心眉的地位也从那个时候开始,越发稳固。
其实云梦牵有点想不明白,就算柳心眉当初对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