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踌躇着,没有进去。
微微垂首,他竟然嘲弄地笑了起来,向来杀伐果决的漠北战神,竟然也开始变得有所顾及,踌躇不前。
思虑再三,他终是没有推开房门。
右手从身后拿过来,那手中握着的,竟是一串冰糖葫芦。
上一次,她因为生气没有吃。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他却一直记挂着。
所以今日一早起来,他便去街上买了一串。
可是他却没有勇气当面拿给她。
将冰糖葫芦插进门缝里,他转身向听雪轩走去。
听雪轩里,和坦与莫图已等候多时了。
“爷,这大清早的您去哪了?怎么一个人出去也不带上奴?”
和
坦的声音里带着些嗔怪,他下一句就想说,如果在天羽出了什么事,他们可如何向汗王交待。
可是转念一想,凭玄苍以一敌百的战斗力,恐怕出事的是别人也不会是他吧。
“有事?”
玄苍走到书案后坐下,掩去心事。
莫图怀里抱着刀,仍旧一副冷冷的模样,正色道:
“刚才玄衣卫来报,昨夜上将军派人八百里加急连夜出城,不知要去往何处,玄衣卫已经派人跟着了。”
玄苍略一思忖,道:
“若是没猜错的话,应是去往漠北。”
“漠北?”
和坦惊叫出声,
“为什么去往漠北?难不成云景天为了救自己的小妾,还打算惊动汗王?这世上除了汗王,也没有人能让爷您乖乖听话了。”
和坦想了想又说:
“就算云景天惊动得了汗王,可汗王又凭什么理会他?他以为他是谁?”
和坦满眼的不屑,对于他们这些漠北的子民来说,汗王是何等的英雄豪杰,而云景天又算得上哪门子的将军?
一个宠妾灭妻的男人,着实令人不耻。
可玄苍却目光幽深地看向某处,心事重重:
“也许于汗王而言,他真的很重要。”
和坦不解:
“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