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生得不错,身材凹凸有致,脸蛋也俏,在丫鬟当中算是姿色不凡的。
平日里吉胡明思只要看到她,总要比旁人多些打量,眼中的欲望毫不掩饰地倾泄出来,因此杏儿很怕单独去见吉胡明思,生怕他会对她做出些什么来。
有一次吉胡觅雪差杏儿去给吉胡明思送东西,吉胡明思正巧喝了酒,见着杏儿便压制不住身体里躁动的欲望,生生将她压在了身下。
若不是杏儿趁着他酒后不甚清醒,惊慌失措地打了他,逃了出来,恐怕她现在已然不能在这里伺候吉胡觅雪了。
自那以后,吉胡觅雪便再也不让她单独去见吉胡明思了。
饶是吉胡觅雪眼下心情不好,她也能忍着去帮杏儿,这也算是主仆情深了吧。
两人带着酒往吉胡明思的院子走去,待到房门口,吉胡觅雪刚想敲门,却忽然被杏儿拉了住。
“小姐,你听……”
杏儿小声附在吉胡觅雪的耳边说道,用手指了指房内。
吉胡觅雪屏息凝神,只听屋子里传出凌亦尘的声音。
“明思兄,我跟你说,我早就看这个漠北的小子不顺眼了,他以为是王子就了不起了?我呸,他跟咱们天羽的皇子能比吗?敢在咱们
天羽的地盘上撒野,咱们就应该给他点教训,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动你!”
吉胡明思道:
“别人不说,你我皆算是皇亲国戚,大皇子可是我的亲表哥,大皇子的母妃是我的亲姑姑,我妹妹马上也要嫁给三皇子,我们这是亲上加亲。再说说你,亦尘兄,你的亲姑姑是宁妃,你的表哥是二皇子,祖父是天羽丞相,咱们这等身份,怎么能由着漠北那小子欺负?”
凌亦尘忽然压低了声音,奈何门上透着一道缝隙,还是被吉胡觅雪听了个真切。
“我倒是有个主意,就是不知道明思兄你敢不敢做?”
吉胡明思一拍桌子:
“玄苍那小子两次打掉我的发冠羞辱于我,上一次在赏梅宴上,让我在众位世家子弟面前抬不起头来,这一次在烟雨楼,连烟雨楼里的那些小娘子们都嘲笑于我,他让我颜面尽失,我恨不能杀了他!”
凌亦尘眼珠一转,唇角斜斜一吊,道:
“听说过天问阁吗?”
“天问阁?就是天羽最大的杀手组织?”
“正是。”
“亦尘兄,你的意思是……”
“借刀杀人。”
凌亦尘单掌往下一切,意有所指地看向吉胡明思。
吉胡明思一惊,半晌没有
回应,听得门外的吉胡觅雪也按住了胸口,心里扑通乱跳个不停。
吉胡明思良久才道:
“他可是漠北送过来的质子,若是他在天羽出了事,无异于向漠北开战。若查出是受你我指使,是要掉脑袋的!”
凌亦尘喝了一口酒,眉梢一挑道:
“那倒是,说起来,那玄苍武功高强,明思兄你败在他的手里,也不冤。只不过下次若是再见到他,可得躲着走,若是再被他第三次打掉发冠,那可就……”
凌亦尘明着劝慰,实则拱火。
见吉胡明思眼底沁出狠色,凌亦尘又接着说道:
“若是玄苍死了,其实于天羽而言也不见得是坏事,说不定皇上还会奖赏于你呢。”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吉胡明思的心思,连忙问道:
“此话怎讲?”
“这玄苍可是漠北战神,以一敌百,无一败绩,若他活着,对天羽无异于一个巨大的威胁。若他死了,天羽在战场上也算是少了一个强敌。说不定皇上此刻正盼着他死呢,只不过没有理由弄死他。若他死于非命,可就不关天羽的事了。”
凌亦尘边说边观察着吉胡明思的脸色,唇边一直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果然,吉胡明思在思考
片刻之后,忽然一拍桌子,道:
“亦尘兄,你可知如何才能找到天问阁?”
凌亦尘一笑,立刻将天问阁的联络方法告诉了吉胡明思。
门外的吉胡觅雪,把两人的对话听得真真的。
尤其是天问阁的联络方法,她一字不落地记在了心间。
酒没有送进去,她拉着杏儿转身就往外走。
两人皆是手脚冰凉,一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里,吉胡觅雪让杏儿关好门窗,心还咚咚地跳个不停。
“小、小姐,他们这是要暗杀玄苍王子?”
杏儿说话时声音都是抖的。
“闭嘴!”
吉胡觅雪咬着牙喝止了她。
“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那便是杀头的死罪!亏得二哥哥平日里看着聪明,怎能就这样被那凌亦尘牵着鼻子走?玄苍死了,若是漠北追究下来,想要不打仗,往小了说是拿住凶手送与漠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