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很安静,云梦蝶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三棵梅树,却只是鄙夷的一笑。
“以为守得住几棵破梅树,就能守住自己的地位了?天真!”
云梦蝶说罢,大步流星地朝着落梅阁走去。
只是还未到门口,不知从哪突然窜出来两个人挡在她的面前,吓得她当即惊叫一声,花容失色地撞进了绮兰的怀里。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漠北王子的府邸?”
云梦蝶仗着自己的出身,加之今日高兴得紧,胆子也比常人大了几分。
再想到今后与玄苍之间的关系,她更是无所畏惧。
傲其笑着,上下打量了一番云梦蝶,道:
“你又是什么人?胆敢擅闯漠北王子的府邸?”
云梦蝶一怔,再去细细打量傲其、傲瑞,梳着漠北标致性的发式,左耳上均与和坦、莫图一样,戴着一只银质的耳环,心下便有了几分计较。
“你们是玄苍哥哥的人?”
她当即换上一副可人的面孔,微笑着看向二人。
傲其眉头一挑:
“玄苍哥哥?”
云梦蝶带上几分羞涩,道:
“我是云梦蝶,你们爷的小新娘啊!”
傲其与傲瑞对视一眼,有些错愕。
身为只供玄苍差遣
的玄衣卫,个个都是可以为玄苍以命相搏的人。
在漠北的时候,他们就听说玄苍有一个心心念念要娶回来的小新娘。
只不过他们自从来到天羽之后,一直在暗处做事,从未真正见过这位小新娘。
后来玄苍娶了云梦牵,他们都以为他要娶的人就是她。
傲其还在背后跟傲瑞闲话过,说爷的眼光真好,这样的小新娘的确值得惦记十年。
谁能想到,如今竟然杀出来第二个小新娘?
“你……”
傲其看着云梦蝶皱起了眉头,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身后响起一开门声,碧春出现在落梅阁的门口。
云梦蝶看到碧春,眼中闪起精光,得意道:
“不信你可以问问你身后的那个丫头,不用问别的,就问我对于你们爷来说,重不重要。”
傲其转身看向碧春,挠了挠头,为难道:
“碧春姑娘,她说是爷的小新娘……”
话未说完,只听碧春不耐道:
“傲其、傲瑞,王子妃说院子里太吵了,让你们把乱吠的狗赶出去。”
“你……”
云梦蝶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一副恨不得把碧春吃了的模样。
可她此来是示威的,万不能被一个臭丫头给
气着了,不值。
只是她没想到,傲其、傲瑞会这么听碧春的话,当即就要把她往外撵。
她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邪恶地笑道:
“碧春,不如你去问问你的主子,就不想知道我和父亲此来所为何事?如今小娘还在大理寺,我却笑得如此开心,是不是会有什么令妹妹伤心的事呢?无妨,我就在这里等着,想要登堂入室,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
碧春眉心一紧,云梦蝶明显话里有话,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把门一关,她返身去找云梦牵,将云梦蝶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姐姐,大小姐虽然在卖关子,但我也觉得此次事情怕是不简单,否则不会连上将军都亲自上门,还有玄苍王子,他刚才看到那封信时,脸色都变了。今日对他来说那么重要,他怎么肯轻易放开您的手?”
碧春说的这些,云梦牵又何尝不知?
只是她想听玄苍说,而不是从云梦蝶的口中得知。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对玄苍,竟然已经有了莫名的信任。
但是听到云梦蝶的话,她马上预感到这件事或许会涉及母亲的案子。
而关于柳心眉的事,云梦
蝶却比玄苍更有发言权。
想了想,她披上狐裘,亲自走出了落梅阁。
院子里,云梦蝶见云梦牵从房内走出来,脸上的笑容渐渐扩大,那是由内而外散发的喜悦亢奋之情,带着胜利者的傲然。
然而,见云梦牵走下台阶,她忽然就换上了一副面孔,那是近乎于谄媚讨好的模样,只是刻意得让人一眼看穿。
“哎呀,妹妹怎么亲自出来了?你如今身子贵重,该让姐姐去拜见你才是啊!”
她边说边往前迎,直到二人面对面地站在院子里。
她又像恍然大悟一般,往后退开几步,郑重其事地朝着云梦牵福了一福,低着头道:
“妹妹该死,还请姐姐原谅妹妹如此莽撞,实在是从小到大习惯了,你是妹妹、我是姐姐,想到今后这称呼要换过来,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