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他的胸膛,她又听到了他右胸里的心跳,强劲有力,速度很快。
只是,那永远不会再属于她。
也许,从未真正属于过她。
她仍是不怒不争,平静得仿佛他在说别人的事。
“放手吧,我永远不会跟欺骗过我的人生孩子,如果你喜欢孩子,有很多女人会心甘情愿地为你生。”
他将她推至眼前,绝望地嘶吼:
“云梦牵!我只要你,你听不懂吗?”
呵……
只要她?
那他跟云梦蝶定的亲算怎么回事?
哪怕他只是为了遵从漠北汗王的意思。
但是抱歉,她永远不会接受一个欺骗过她的人。
滑稽的是,直到这一刻,她却仍能想到这些。
仍然做不到绝情绝义。
真是可悲!
她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
“玄苍,谢谢你曾经给我的庇护,我欠你的,会还。”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忽然迸发出一股狠意:
“我不会放你走,死了这条心吧!”
她的眼睛仍旧是冷的,可唇边却似从前一样,扬起一抹淡淡的轻笑:
“你拦不住我的。”
好看,张扬,却无情。
谁料,话音刚落,他的吻突然落了下来。
他扣着她的身体,像只野兽一般疯狂地撕咬着她。
吻从她的
唇开始,铺天盖地的侵袭着她。
从额头到脸颊,从眉眼到鼻翼,从耳畔到脖颈……
不是吻,是撕,是咬,是吞噬,是毁灭。
仿佛只要他如此,就会困住她一样。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房内,他开始动手撕扯她的衣裳,一如从前的疯狂。
“玄苍,你疯了吗?放手!放开我!”
“想要孩子是吗?等你身子好了,我跟你生!如果你说现在可以,现在就生!”
他像一只发怒的雄狮,失去理智到不择手段。
他一路吻着她,将她逼到了角落里。
背后就是书架,硌得她脊背好似要断掉。
“玄……唔……”
他扣着她的后脑,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似要将她的一切都吞吃入腹。
直到她瞅准时机,一口咬上了他的舌头。
咸腥的味道开始在彼此的口腔中弥漫,可他却只是悲伤地看着她,宁愿被她咬掉舌头,也不肯放开。
彼此的目光近在咫尺地对视着,她的愤怒,他的绝望,却没有人肯让步。
她终于生气了,给了他反应,不是吗?
这样就够了。
他闭上眼睛,舌尖上传来的疼痛,也不能让他停止。
心有多痛,吻就有多深。
见她不再挣扎,他捧住她的脸颊,闭
上眼睛,将吻继续下去……
却在这时,她伸手握住了书架上的一个花瓶,朝着他的头就砸了下去。
“啪”的一声,花瓶碎得四分裂。
他的吻也应声而停。
睁开眼,有鲜红的血液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漫过他的眼睛,模糊了视线。
她趁机一把推开他,借着机会就往外跑。
可他却踉跄着,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眼看着他头上的血液不停地往下流,染红了他的眼睛,也猝不及防地灼痛了她的心。
“想走,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开始一步步朝她走来,抵死不休。
她从不知道,玄苍的倔强超乎她的想象。
她以为他是万人敬仰的漠北战神,是万千少女奉为天神般的存在。
而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粒尘埃。
他不应该这样在乎她的。
她从未奢望过他的真情,更没想到他会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她很想问一句:玄苍,值得吗?
可是,她不敢问,因为她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她逼自己狠心,逼自己无视他的在意。
她开始拿起手边所有能拿到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朝他砸过去。
书架上的一只只花瓶,砸到他的身上,应声而落。
瓷器的碎片不断地飞溅起来,划伤他
的脸。
可他却仍然像个不知死活的鬼魅一般,不顾一切地朝她走来。
她再没有可用的武器,心狠狠一沉,她一把将书架推倒。
那厚重的红木书架直直地朝着他砸过去,可他却避都不避,硬是生生地让书架砸到了他的身上。
只见他大手一挥,那书架被他一掌击飞,轰然一声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