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二郎神面具的人冷笑一声:
“哦?拿谁的钱,消的什么灾,兄弟我能问问吗?”
刚才那人也是冷笑一声,不屑道:
“这个……道上的规矩,兄弟不会不懂,这雇主是谁,打死也不能说。”
“呵……放心,我肯定打不死你……”
戴着二郎神面具的人嘲弄地笑了起来,话音落下,四个戴着面具的人忽然一拥而上,迅速与四个蒙面之人缠斗起来。
让人想不到的是,那四个蒙面之人只是空有一副花架子,根本不是面具人的对手。
面具人迅速占了上风,三下五除二就将四个蒙面人打晕了。
二郎神笑了一下:
“哪找来的弱鸡,丢人!”
………
“哗啦”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将四个蒙面人激醒。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幽暗的灯火,倒置的桌椅,还有几个倒置的面具人……倒置?
四人终于清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倒着吊了起来。
四人脸上的黑布早已被揭下,露出来的,是四张再普通不过的脸。
四人像四只蚕蛹一样的在半空中打着晃,其中一人不忿道: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戴个面具遮遮掩掩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就放老子下来,咱们单
挑,功夫上见输赢……”
“哈哈……”
戴着二郎神面具的人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你也配谈功夫?笑死人了……”
没过上两招就被打趴下的人,还想跟他单挑?
笑够了,二郎神说道:
“想让我放了你们也行,告诉我受何人指使去梧桐苑纵火,一切都好说。”
刚才那人道:
“纵、纵、纵什么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纵火了?”
二郎神双臂环胸,虽然看不见表情,却听得出口气饶有兴味:
“哦?不是去纵火,大晚上的往人家墙上浇油,难道是去炒菜的?我只要晚到一步,你那火折子怕是已经伸到墙上去了,梧桐苑恐怕早已陷入火海,里面的人还能活命吗?再者,你们专挑长宁县主的屋子放火,看来就是要对她下手啊?你自己也说了,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现在不承认了?”
话音落下,暗处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放在扶手上的手,渐渐握成了拳,似有怒意在指尖流淌,渐渐弥漫了整间暗室。
另一边,听二郎神分析得头头是道,那人心虚道:
“谁、谁说的?我们哪知道那是谁的屋子……”
“那就是承认纵火了?”
那人一听自己说漏了嘴,当即否认:
“没有,我们
没有!”
开玩笑,按照天羽律例,纵火那可是重罪,只要造成房屋损毁,一律流放两千里,若是有人员伤亡,斩!
所以打死也不能承认,况且他们根本没成功啊,算的哪门子纵火?
二郎神一见四人如此嘴硬,刚要再说些什么。
却在这时,暗处传来一个声音:
“把他放下来。”
二郎神往前的脚步顿住,转过身,恭恭敬敬地朝着暗处一揖:
“是。”
刚才说话的人被放下来,手脚松了绑,这才看清这里的环境。
这里很高、很大、很空旷,墙上燃着火把,除了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其他什么都没有。
再看身后,有一间不大的牢房。
整个地方阴暗潮湿,看起来像是地牢一般。
另外三个兄弟还被吊着,他看了一眼,立刻想要跟面具人谈判:
“这位兄台,大家都是出来混口饭吃,你就说吧,如何才能放了我们,只要你开个价,保证能拿到钱……呃!”
然而,话未说完,一个影子突然从暗处席卷而来,一把扼住了他的喉咙。
说是影子,因为他的速度太快,快到他根本没看清有人走过来,喉咙便已经被扼住。
就像捕猎的野兽一下咬住猎物的脖子,直击要害。
他瞪大眼睛看着此人,
一身夜行衣,身材高大,脸上戴着一张金色面具,只看得到两只幽深的眼睛,很是瘆人。
此时,刚才从暗处传来的那道声音又响了起来,原来是金色面具人。
隔着面具,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不太真实,却带着极度的压迫感:
“最后一次机会,谁指使你们去烧死长宁县主的?”
金色面具人明显没用全力,仍给此人留了喘气的余地。
那人尽管害怕得紧,可江湖道义告诉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这可是他扬名立万的好机会。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