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眼睛,怎能看得到铜壶?冬日里穿得厚,真的无妨,不必挂怀。”
宋芷兰愧疚道:
“即便穿得厚,可那是刚刚烧开的水啊……”
“比起战场上的刀剑,实在不足挂齿……”
云梓琛话未说完,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大胆,是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云梦蝶正快步走过来,横眉冷目,好一副厉害的模样
。
闻言,杏儿与怔愣的店小二马上跪了下来,连连磕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小的该死,小的有眼无珠,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这丫头突然跑过来撞了小的……”
杏儿仿佛被吓坏了,已然泣不成声: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奴婢忘了给小姐拿手炉,去马车上取了手炉回来,一时心急撞到了这位小哥,都是奴婢的错……”
一时间,两个下人频频轮番认错磕头,模样好不委屈可怜。
吉胡觅雪也赶了过来,听了杏儿的解释,她上前不由分说地狠狠打了杏儿一巴掌,怒目圆睁,斥道:
“的确该死!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这可是长宁县主的生辰宴,你做事如此莽撞,冲撞了贵人,烫伤云指挥使,看我不打死你!”
吉胡觅雪一边说一边抬起脚就要踹向杏儿,却被云梦蝶厉声喝止:
“行啦,吉胡小姐,我兄长也被你的人烫了,你在这里演给谁看?要教训奴婢回你的吉胡家教训去,今儿个可是我妹妹的生辰宴,惊吓了我们兄妹,扫了各位贵人的雅兴,你担待得起吗?”
云梦蝶说话很不好听,但吉胡觅雪并未生气,反而难堪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