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
这三种红,是栖梧最具代表性的红。
朱校尉看着云梦牵娇好的面庞,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眸色渐深。
他忽然伸出两根手指,拈起了云梦牵的一缕长发,在指间轻轻摩挲着,饶有兴味的问道:
“为什么非要找到铁矿?”
云梦牵向后缩着身子,想要避开他的碰触,佯装害怕的样子,抿了抿唇,才道:
“我……来找我的夫君。”
闻言,朱校尉的手一顿,继而收了回来:
“夫君?”
云梦牵用力点头。
朱校尉似乎失去了一些兴趣,随即站了起来:
“一会找死去的爹,一会找夫君,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
“阿爹是假的,找夫君是真的。”
云梦牵弱弱的说。
朱校
尉问道:
“他在矿上?”
云梦牵摇头:
“不、不确定。”
“不确定?”
朱校尉冷笑一声,
“你当红河铁矿是什么地方,是你说来就来的吗?找夫君从京都找到栖梧,你以为我会信?”
“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事实。那日我路过铁矿,看到有一个人与我夫君十分相像,这才要想办法混进来找他。何况我并不是从京都来的,我是从青龙山上来的……”
云梦牵的声音越来越说,尤其在说到青龙山时,她的眼中带着自卑的情绪。
“青龙山?那是什么地方?”
“青龙山上有个青龙寨,那是……那是山匪窝。”
“山匪窝?你的夫君是山匪?”
“他……他是青龙寨的大当家,任天成。”
朱校尉思忖片刻,再次蹲了下来,一把抬起云梦牵的下巴:
“你叫什么?”
“钱苏苏。”
细细端详之后,他眼眸微眯,道:
“钱苏苏,压寨夫人?”
云梦牵没有回答,而是一脸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朱校尉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是我听过最新奇的谎言!你的大当家不在山匪窝子里待着,会来我的铁矿?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用这等拙劣的谎言骗我,就不怕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