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来为几位郡主引荐一下,这位……”
说话的人是孟诗晴,她边说边走到了云梦牵身边,对那几位藩王家的郡主说道,
“各位郡主,这位就是京都大名鼎鼎的第一才女,也是漠北战神玄苍王子的王子妃……哦不,是前王子妃,长宁县主。”
孟诗晴的语调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任谁都听得出来。
云梦牵心想,恐怕是上次南流渊给的教训还不够,所以才让孟诗晴在皇宫里也敢这般放肆起来了?
孟诗晴说罢,又朝着云梦牵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福,嘲弄道:
“哎呀,差点忘记给长宁县主问安了,人家大小也是个县主,可是有品级的,怎么也是压了小女一头,小女可不敢不恭敬着,人家背后可有人撑腰呢!”
孟诗晴说的有人撑腰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不过云梦牵倒真是搞不懂了,上次在长安街上,孟诗晴可是吓得不轻,怎么这会就敢在背后如此议论南流渊了,是谁给了她这样的底气?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因为孟诗晴又接着说:
“有人撑腰的时候,可得珍惜着点,指不定哪天就为别人撑腰了呢?”
说着,她又走到了凌初之面前,谄媚地道,
“你说是吧,凌姐姐?”
凌初之则是轻蔑地瞥了一眼云梦牵,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似的,故作娇羞地说道:
“晴妹妹,别乱说。”
“我怎么是乱说?这顶帽子妹妹可戴不起!妹妹倒是想问问,上次永安王给姐姐赔罪时送的补品,姐姐可吃了了?又是燕窝、又是人参,什么贵买什么,要妹妹说啊,永安王可真真是用了心呢,姐姐可别不领情啊!要我说啊,这王爷就是面皮薄,表面上冷着姐姐,可背地里却如此知道疼人,这不是与姐姐打情骂俏是什么?”
“妹妹别说了……”
“姐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王爷都不怕,姐姐怕什么?”
原来如此啊!
看来是上次长安街上的事情过后,南流渊特意买了补品去给凌初之赔礼,所以孟诗晴与凌初之一唱一和的,不过是为了在她面前炫耀而已。
也难怪,还从未听说过永安王对哪个女子殷勤过,想来南流渊与凌丞相家的这门亲事,指日可待了。
不得不说,南流渊的确是个识实务的人,能在感性与理智之间游刃有余,难得。
她们以为云梦牵会在意,所以才在她面前炫耀,殊不知,她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的心思
不多,只够用在该用的地方上,没用的地方,半点都舍不得浪费。
孟诗晴和凌初之说完了,便等着看云梦牵的脸色。
可云梦牵却只是淡淡一笑,看了眼孟诗晴:
“说完了?”
孟诗晴闻言愣了一下,卡巴卡巴眼睛,这才略显语塞道:
“说、说完了!”
云梦牵嘲弄道:
“看来孟小姐不过是利用了几位郡主,以引荐之名,引出的却是凌小姐与永安王之间的打情骂俏之事,还真是聪明得很!”
话音一落,原本就鸦雀无声的偏殿里,更是静得落针可闻,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生怕会波及到自己。
孟诗晴和凌初之也没想到场面会失控,原本云梦牵应该觉得没脸、嫉妒才是,可怎么情况好像反过来了?
在众人看戏的目光下,尴尬的好像是她们?
孟诗晴赶紧矢口狡辩:
“我、我没有!”
未及云梦牵再说什么,一个陌生的声音冷笑道:
“呵……你们京都的女子都这般的酸不可闻吗?”
说话的是在座的一位郡主,她一身黑衣,长发高高束起,未施粉黛的脸上,五官生得端庄大气,一双眼睛里满是凌厉之色,厌恶地看着孟诗晴与凌初之
。
轻哧一声又道:
“真是令人作呕!”
“你……”
孟诗晴马上就想说些什么,却被凌初之赶紧拉了回来。
那可是藩王家的郡主,天羽的四个藩王,连皇上都要让他们三分,她们又怎敢得罪?
云梦牵认得此人,她叫南紫安,安阳郡主,是秦王南济的孙女,从小习武,性情刚直、爽朗,有些像男子。
别人家的女儿都喜欢女红,她从小却只喜欢舞刀弄枪,喜欢跟着爷爷上战场。
听说秦王属地的男子都怕她,她也不能轻易被任何人驾驭,以至17岁了仍尚未婚配。
前世的寿宴上,这几位郡主都来了,给云梦牵印象最深的,也当数这位敢说敢做的安阳郡主。
云梦牵知道这几位郡主都得罪不得,何况她还有要事去办,没时间在这里纠缠,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