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不能说,将来会是二皇子南流晔登基,南非齐会自食其果,更不能说未来玄苍会夺下天羽……
想了想,她只能说道:
“不,南非熙将会是我们的筹码!”
………
从百花园回去的时候,云梦牵与碧春脚步匆匆,算算时辰,太后的寿宴应该已经准备就绪。
在夹道时,由于隔着些距离,两人说话声音又小,所以碧春并不知道叶荣山的身份,更不知道云梦牵为何会找一个宫中侍卫说了这么久的话。
忍不住问道:
“姐姐,那个侍卫究竟是谁啊?”
云梦牵没办法跟她言明叶荣山的身份,更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道:
“自己人,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碧春向来对云梦牵深信不疑,听到自己人几个字也就放心了。
一路上花香阵阵,馥郁芬芳,却并不能抚平云梦牵焦灼的思绪。
到达兴庆宫的正殿时,所有人几乎都已经就位,恭恭敬敬的站在矮几后等待太后与皇上的莅临。
见太后与皇上还没到,云梦牵忽然想到了前世的一个画面,正巧负责置办寿宴的内侍总管匆匆忙忙从她眼前走过,她却一把抓住了他
。
内侍总管姓阴,她前世都是见过的。
阴总管突然被云梦牵抓住,脸上当即有些不悦,刚要发飙,云梦牵却抢先说道:
“阴总管好,长宁这厢有礼了。”
听到长宁二字,阴总管马上便知道是谁了。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云梦牵,随即还了个礼,佯装客气道:
“原来是长宁县主,老奴给长宁县主问安了。不知县主拉住老奴是有何吩咐?”
云梦牵看了看左右,迅速在阴总管耳边说了些什么。
闻言,阴总管笑了一下,奇怪地看着她道:
“长宁县主这建议倒是奇怪,在兴庆宫的大殿里举办寿宴,是柔贵妃亲自定下的,县主如今建议老奴再在这院子里备下筵席,是想公然挑衅柔贵妃?”
“长宁不敢,我只是在为阴总管和柔贵妃着想。如今正值盛夏,太后娘娘怕热,所以才将寿宴定在了晚上。可哪怕夜里微凉,也驱不散暑热的湿气,这大殿里又聚了许多人,待会一定憋闷得很。若是太后娘娘提议到院子里乘凉,总管到时岂不会手忙脚乱?若是皇上责怪下来,岂不得不偿失?正所谓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云梦牵之所以敢如
此建议,是因为前世便是如此,寿宴还未开席,太后就已经汗流浃背,遂将寿宴搬到了殿外的院子里。
因为这一番折腾,皇上不高兴了,训斥了柔贵妃,柔贵妃则把责任推给了阴总管,说是他办事不利,总归最后吃亏的都是奴才。
阴总管眼珠转了转,如果现在布置还来得及,况且即便太后不出来,他也不算做错事,若是太后出来,那便是大功一件了,两手准备总是好的。
如此想着,他便笑了:
“老奴多谢长宁县主提醒。”
又见云梦牵到的最晚,不免问道,
“长宁县主这是做什么去了,怎么才到?”
云梦牵将手伸出来给阴总管看,说道:
“手被热茶烫了,拿凉水冲了冲。”
阴总管一看便眯起了眼睛拧起了眉头:
“哎呦,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给烫成这样了?老奴听闻太后娘娘特意让县主进宫,就是为了看县主这双巧手的表演呐!”
云梦牵一听阴总管的话,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偏殿内都有内侍伺候着,想必刚刚偏殿内发生的事,内侍都一一向阴总管禀明了,所以他应该知道她这双手是如何烫伤的。
“不碍事,今
日太后娘娘寿辰,长宁一定不会扫了太后娘娘的兴,阴总管放心。”
云梦牵边说边将手缩回了袖子里,一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模样,倒是让人心疼。
阴总管自然听说过云梦牵的事迹,能被南流简和南流晔两位皇子念念不忘的女人,自是有她的过人之处。
眉头一挑,阴总管道:
“从刚才县主给老奴的建议上就看得出,县主对太后娘娘的孝心天地可鉴,若是待会有用得着老奴的地方,老奴一定全力以赴。”
先不说有没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云梦牵浅浅一福,淡笑道:
“那长宁在此先谢过总管了。”
内侍总管是最靠近皇上的人,作用比许多人都大,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阴总管听了云梦牵的建议,便下去准备了。
云梦牵与碧春则悄悄地进入了大殿内,只剩最后面角落里的一张矮几空着,云梦牵便蹑手蹑脚地站到